发黏在额前，“我是不是很麻烦？”
&esp;&esp;她缝合的手在抖，却始终不肯抬眼。
&esp;&esp;可他不在乎。
&esp;&esp;他贪婪地注视着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心疼，至少这一刻，她注意力只有他，就像他们去年那个午后的初见那样。
&esp;&esp;然后是那场互殴——
&esp;&esp;“她总爱哼上海的小调。”军官俱乐部的后巷，他舔着嘴角的血对克莱恩笑，“你听过吗？就是那种”
&esp;&esp;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软软的，轻轻的，像在哄小孩子睡觉…。”
&esp;&esp;克莱恩的拳头砸在他腹部，力道大得让他踉跄着倒在地上，他笑得更放肆。
&esp;&esp;“她左手腕内侧有颗红痣。”他喘着气爬起来，吐出口血沫来，“你应该也碰过的吧？”
&esp;&esp;又一拳，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又一股鲜红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esp;&esp;“她低头缝合的时候，脖颈会有股玫瑰香。”
&esp;&esp;那人揪着他的领子撞向墙壁，后脑勺磕在砖石上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esp;他却在剧痛中异常欣快。看，至少这一刻，这个得到了她的男人也在气到失控。
&esp;&esp;“继续啊！”约阿希姆哑着嗓子挑衅，“你猜她明天给我包扎时，会不会问这是谁打的？”
&esp;&esp;可他终究第二天没再出现在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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