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不敢置信地瞪着地上的人,“你敢报警?你……你不想在道上混了?”
道上的规矩,私事私聊,惊动了条子就是不想在道上混了,还会被除名,一辈子别想再吃这碗饭。
走在路上都会被同行唾弃,是混混最不屑的一种人。
祁帆也是混过的人,不可能不清楚,甚至之前几次交手,双方都十分默契地私下解决。
但他们忘了,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意名声?
情况紧急,他叫了黑秃子一声,转身就跑。
黑秃子裤子脱到一半,听到报警器又赶忙勒紧裤腰带,边走边拽。
祁帆哪能轻易让他逃走,他忍着伤,一把抓起木棍,悄声靠近。
黑秃子拽着裤子心急如焚,全然没注意身后人的举动。
只听后背传来一声极重的敲击声,碎骨的痛遍布全身,黑秃子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祁帆挂着血淋淋的汗,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在黑秃子惊恐的目光中,举起木棍。
下一秒,猛击在他的胳膊肘,直接打折了。
“啊啊啊……”
碰了林嘉鹿的只手算是废了。
警察破门而入的那一刻,祁帆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祁帆……”
身后林嘉鹿,哀哀叫了声,没有人回应。
“警察!都别动!”
探病
医院。
林嘉鹿醒来就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入目是洁白的墙和安静的病房。
左手上还打着点滴。
身子酸痛麻软,像是经过激烈运动,又像是被打了麻药。
十分不舒服。
林嘉鹿艰难地坐起身,想靠在床头上,不想没起来,还惊动了床尾靠着的脑袋。
这才发现,原来底下还有个人。
祁帆被他的动静惊醒,猛睁开眼,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看到他没事后放松了紧绷的臂膀。
病房里连个凳子也没有,只有床尾的栏杆能支撑,林嘉鹿不知道他在地上坐了多久。
看到他额头、胳膊、大腿上都绑着绷带,林嘉鹿小嘴一瘪,没忍住哭出声。
他一哭,祁帆就慌了,从林嘉鹿转学到一中,再苦再累也没见他掉一滴眼泪,这会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哭什么?”祁帆身子有些不稳,腿麻了使不上劲,用手拖着坐到床边。
林嘉鹿摇摇头,奋力止住,眼泪还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弄得祁帆手足无措,抽了几张纸给他擦眼泪,语气有些硬梆梆,“我不会哄人,不准哭。”
说是这样说,手却很诚实,一点一点擦掉眼泪,掉下来再擦,擦了再掉,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掉了好几分钟的小珍珠,林嘉鹿终于将眼泪流尽,只是脸蛋上挂着几道道泪痕,小花猫一样,惹人怜爱。
“不哭了,乖。”祁帆低着头,哄小孩一般。
林嘉鹿曲起一根手指,悬在空中,一寸寸描过他脸上的伤,心疼得无以复加。
“……疼吗?”
祁帆顶着一张绝对能把小孩吓哭的脸,却也变得柔和,轻声说“不疼”。
林嘉鹿不信,眼见又要掉眼泪,祁帆急了,下意识捂住他的眼,“再哭,就让你一个人在这。”
身下的oga果然安分了,林嘉鹿最不喜医院的消毒水味,也畏惧一个人留在病房。
见有效,祁帆放缓了声,“不哭了,我就放下来,好不好?”
林嘉鹿乖乖地点点头。
祁帆暗自松了口气,缓缓放下手。
林嘉鹿一双眼被洗得发亮,圆溜溜的眼珠装满了身上这个alpha,仿佛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祁帆被他看得喉咙一紧,胸口冒着热气,他定了定神,直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来,慢点喝。”
水杯放到林嘉鹿手上,险些撒了出来,祁帆眉头一皱,发现他根本使不上劲。
心想难道药效还没过去。
紧接着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大有变浓的趋势。
“你发情期到了?”
林嘉鹿想了想,还没到日子,但是快了。
他这个样子,祁帆心中已有猜测。
林嘉鹿拿不稳,他只好接过来喂他喝水。
林嘉鹿小口小口地喝着,慢慢地喝,慢慢地咽,祁帆也不着急,就这样看他喝水也觉得挺有趣。
喝了小半杯,祁帆就不让他再喝了,而是让他先靠一会儿
出门前他嘱咐林嘉鹿别乱动,等他找了医生过来,没问题了,再给他买饭。”
此时的林嘉鹿,与三岁孩童无异,对方说的什么完全不过脑,只知道点头。
祁帆叹了口气,似是不放心,又说了遍让他别乱动,等他回来。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才放心走。
林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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