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大乔怀着身孕的消息传来时,慕沙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起来。
说着说着,慕沙眼中珠泪滚落,一下沾湿了高宠裸露的胸口。
“好了,这一次我就是来接你到秣陵去的,临来的时候,你的好姐姐、好妹妹叮嘱了好几次,我要是做不到,怎敢回去?”高宠擦去慕沙眼角的泪花,取笑道。
慕沙一下跳起来,道:“真的?”
这一跳锦被顿从身上滑落,无限春guang尽收高宠眼底。
高宠再也按捺不住冲动,一下将慕沙拉入怀中,呒喃道:“是不是真的,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罢,雄硕的身躯一下将慕沙压于身下,压抑在两人心中多日的欲火被完全的点燃,这个时候,已不需要任何的言语。
一夜温存,其中美妙自不待言。
竖日,高宠在慕沙的陪同下,以扬州牧的身份开始对豫章、庐陵、庐江三郡所属各县、亭进行巡察。
建安四年九月二十日,高宠与慕沙一行来到彭泽,经过徐盛的大力整修,彭泽已经发展为一个在军事上屯兵坚守的要塞,而在经济上,随着江北移民的涌入,彭泽一带人口绸密,交易活跃,街市也比豫章的其它地方要繁荣了许多。
徐盛在经过上缭血战之后,已逐渐成长为高宠可以信赖的一员统兵一方的大将,若没有他在彭泽坚守着,江夏的黄祖恐怕早就兵掠豫章了。
九月二十二日,高宠与慕沙在徐盛的陪同下,过江到达皖城,皖城自李术叛乱平息之后,太守之位由徐盛兼着,不过徐盛主管军事,具体的事务多由郡吏负责,前来皖水接迎的是一个叫焦仲卿的年轻主薄。
皖城相比彭泽要显得萧条了很多,战乱早已将这个江边的重镇摧残得只剩了一具躯壳,高宠刚刚乘船从皖水上岸,便碰上了一件凄绝哀婉的事情。
“哥,嫂子投井了!”高宠刚至皖城城门口,便见前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年轻的少女,一把拉住焦仲卿的衣袖说道。
焦仲卿脸色大变,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刹白,他急道:“在哪里?快带我去。”说罢,便匆匆的随着那少女赶去。
待走了几步,才省起高宠就在身旁,遂又往回跑过来,朝高宠一揖道:“宠帅,家中有急事,不能相陪请勿怪罪!”说罢也不等高宠答应,便急急的离开了。
高宠讶然的看着焦仲卿远去的背影,不禁暗生奇怪,一般来说见到有大官来郡中巡视,郡中官员无不毕恭毕敬,一路作陪,唯有这皖城主薄焦仲卿显得特别。
“他家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慕沙比高宠更奈不住好奇,忍不住向一旁的小吏问道。
小吏嘘吁道:“宠帅、夫人有所不知,焦主薄与夫人刘兰芝本是夫妻,后因焦母嫌弃刘氏,不得不休妻遣归,想不到仅隔了一个多月,竟然会发生这等惨事?”
母命为天。
当董仲舒正式为武帝刘彻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时,儒家的伦理纲常也随之占据了诸种学说的主导地位,在婚娶这一方面,更有“七出”、“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的说法,于是乎婚姻大事但凭父母作主的事例比比皆是,一旦父母看不中,那即便是两情相悦也只能劳燕分飞。
焦仲卿与刘兰芝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一点上,自幼丧失父母的高宠倒是要幸运得多,至少他不必担心有焦刘这等事情发生,当然,以高宠的血性与强悍,也不会把那些愚腐不化的清规戒律放到心上。
但是,象焦仲卿这样的小吏却不能,也无力对抗这些明显不合理的所谓正统学说。
“我想——,去看看那个敢于以死相抗的刘兰芝。”慕沙轻声道。
慕沙的骨子里同样也透着狂野与不羁,当初她就是冒着背叛全族的风险与高宠订立的婚约,庆幸的是她这一赌成功了,而刘兰芝的这一赌虽然没有慕沙一般惊天动地,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一样的。
慕沙赌的是庐陵全族的将来,刘兰芝赌的是自己的一条性命,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作赌注的东西。
刘兰芝的娘家就在皖城城中的一条小巷里,这是一户再寻常不过的人家,不大的有些红漆脱落的正门,显示着主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方近门前,就听得里面哭喊声一片,更有来来往往的人奔进奔出忙着端水洗涤,院井里的青石板上,刘兰芝一身精心得体的红裳,衬着一张秀美苍白的俏脸,她刚刚被乡人从井中救了上来,但究竟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
焦仲卿愣愣的站在刘兰芝的身边,神情恍然,两只眼睛直直的,宛如死去了一般,他的手中拿着一叠书稿,那上面是墨迹未干的数行娟秀的字迹。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焦仲卿一字一句的念着书稿,泪流满面。
这书稿是刘兰芝的最后绝笔,当焦仲卿悲愤的吵哑声音响起时,这如血似泪般的控斥一句句撞击着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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