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若丹将包袱给他,“我知道这些不够我们此前说好的数,待我到了燕京,我会写家书让叔伯兄弟给你。”
&esp;&esp;惊蛰却掏了掏耳朵,“空口白牙,你当我傻?”
&esp;&esp;花若丹眼底生愠,又急又无助:
&esp;&esp;“你……”
&esp;&esp;天色青灰,秋雨如荼。
&esp;&esp;那康二哥带着自己的一帮子兄弟追着脚印子往前,面前忽有一个岔口,他步履一顿,后面的兄弟们也都停下。
&esp;&esp;印子没了。
&esp;&esp;“康二哥,怎么两边的路都被树枝扫过?咱们该走哪边?”
&esp;&esp;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弟兄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纳闷道。
&esp;&esp;康二哥脸色阴沉,下令:“分头追,若有发现,即刻鸣镝!”
&esp;&esp;“阿勒是我的妻弟,也是你们大家的兄弟,谁也不能让他白死!都给我机灵点!”
&esp;&esp;“是!”
&esp;&esp;众人应声,立时分成两路,各走一边。
&esp;&esp;而此时,陆雨梧已丢弃了那好大一扇柏枝,重新牵起阿秀的手,贼匪人多势众,即便他的障眼法有用,也不过是一时之效,他们必然分道追赶。
&esp;&esp;陆雨梧抬首,雨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
&esp;&esp;蜿蜒山道尽头蒲草蓊郁,大片连天。
&esp;&esp;陆雨梧双眸一亮。
&esp;&esp;秋天蒲草结果,状如蜡烛,色赭赫,外有绒毛,一寸一寸点缀在足有人高的绿意之间,陆雨梧与阿秀穿梭其间,拨开最后一层细长草叶,赫然显露前面一道碎石浅滩。
&esp;&esp;“他们在那儿!”
&esp;&esp;一名贼匪粗暴地扬刀劈开挡人视线的蒲草,定睛一望浅滩对面,立时大喊。
&esp;&esp;其他人循声过来,果然见对面铺草拂动,似有人影,一人二话不说,先抽出身边人背上的一支箭,搭上弓射出。
&esp;&esp;“呲”的一声——
&esp;&esp;箭矢擦过陆雨梧的身侧,飞入蒲草。
&esp;&esp;阿秀吓得摔倒在地。
&esp;&esp;陆雨梧回过头去扶阿秀,却是此时,又是一支箭矢破空袭来,刺入他的左肩。
&esp;&esp;陆雨梧一瞬踉跄,
&esp;&esp;后仰倒地。
&esp;&esp;细柳被压在一副身躯底下,湿热的温度淌了她满颈,她被这温度唤回意识,眼皮一动,睁开双眼,殷红的血液顺着穿透少年左肩的箭头滴落在她襟前。
&esp;&esp;“大哥哥!”
&esp;&esp;阿秀惊慌地喊他。
&esp;&esp;陆雨梧白皙的颈间青筋微鼓,他又浓又长的眼睫颤动,手指抵在唇边朝阿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我们快走。”
&esp;&esp;他强撑着起身,蓦地对上细柳一双半睁的眼睛,他仅是顿了一下,咬紧齿关背起她,又去牵阿秀。
&esp;&esp;尖锐的鸣笛声倏尔响彻天际。
&esp;&esp;另一条道上的康二哥等人瞧见了,在枣树村口的赵知县,张巡检一行人也看见了。
&esp;&esp;“何人鸣镝?”
&esp;&esp;张巡检神情一肃,转头去问身边人。
&esp;&esp;“卑职不知。”
&esp;&esp;那军士茫然摇头。
&esp;&esp;“县尊,咱们看看去?恐是罗宁山下来的那群贼匪!”张巡检看向赵知县。
&esp;&esp;赵知县本是顺着这条往南州方向的路来寻人的,却在半道上遇见这张巡检,他带兵从枣树村来,听他一番话,赵知县才知,枣树村一村人竟都死在山上了。
&esp;&esp;“这……”
&esp;&esp;赵知县的脸色有些怪,却也没能说出个“不”字。
&esp;&esp;那边康二哥带着人迅速赶了过去,拨开蒲草,他一双阴冷的眼扫视浅滩对面,问身边人:“追去了?”
&esp;&esp;“让几个弟兄先去探路了,我怕您找不到。”
&esp;&esp;“妈勒个巴子!”康二哥一把抽出腰侧的烟杆子狠敲他脑袋:
&esp;&esp;“若几个弟兄够用,阿勒他们至于全死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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