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舒敖告诉你的？”
&esp;&esp;她声音阴冷。
&esp;&esp;“与苗阿叔无关。”
&esp;&esp;陆雨梧迎着她不善的目光：“七年，我一直记得她的模样，我以为只要我还记得她，就一定可以找得到她，可是我没有料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些手段足以将我记忆里的人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她把什么都忘了，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谁，甚至，她还在不断地遗忘。”
&esp;&esp;“可你以为，这样就算作是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esp;&esp;“住口！”
&esp;&esp;玉海棠厉声，她阴寒的双眼盯住这个少年，纵是她再不愿承认大医乌布舜所说的每一个字，这少年也的确从陌生的皮囊之下，窥见了那副故旧神魂。
&esp;&esp;哪怕没有人告诉他所谓真相。
&esp;&esp;他也依旧找到了她。
&esp;&esp;“我最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
&esp;&esp;玉海棠冷冷地笑，“找到她，你要做什么呢？不让她做细柳，难道去做周盈时吗？七年前她若不随父斩首，便该充入教坊司，怎么？你想昭告天下，让她投身教坊司中，任人欺辱才好？”
&esp;&esp;“我答应过周世叔，我要保护她。”
&esp;&esp;陆雨梧沉声，“什么教坊司，什么斩首，我从来就不信周世叔有罪！”
&esp;&esp;“你不信？”
&esp;&esp;玉海棠看着这少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她近乎残忍道，“谁在乎？你们陆家当年有谁为周昀求过情？你祖父求过吗？你那位父亲与周昀不是好友吗？他可曾在金銮殿上为周昀喊过一声冤？”
&esp;&esp;“你们陆家人是眼睁睁看着周家一十三口人去死的。”
&esp;&esp;玉海棠欣赏着因自己这一番锥心刺骨的话而神情碎裂的这个少年：“你祖父陆证身为首辅沉默了整整七年，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为周家翻案，你一个官身都没有的人，你凭什么？”
&esp;&esp;陆雨梧双手在袖间蜷握起来，青筋分缕鼓起。
&esp;&esp;“若你可以保护得好她，”
&esp;&esp;玉海棠眼底微末的情绪闪动，“我与平野也不会给她用蝉蜕。”
&esp;&esp;陆雨梧再度听见这个名字，他像是被刺了一下，一双眼紧紧地盯住玉海棠，哑声：“蝉蜕……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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