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望楼,来到船尾的栏杆边,向后面那艘飘荡的小船望去。那艘小船看上去娇小玲珑的,却挂着几盏精美的小灯笼,船舱的木门还有极为养眼的雕花,看上去颇有气质。船头上站着一位人影窈窕的姑娘,远远地看不见容貌,但是身上散发出的一丝娇媚诱人的气息,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esp;&esp;“我的天,她来干什么。”李沐心中惊讶,无奈的苦笑一声,回头对那白杆卫士吩咐道:“你告诉后面那艘船,我们会在徐州停驻,到时候我会去见他们的主人。”
&esp;&esp;“诺。”
&esp;&esp;傍晚,李大公子的官船停驻徐州码头,在会见了徐州府从知府以下各级官员之后,大家寒暄一番吃了个饭。直到月明星稀的时候,李大公子才在一家小饭馆里,看到了白天身后小船上的那个身影的主人。
&esp;&esp;“怎么样,这位小兄弟,我点的这几道菜,可是合你的胃口?”坐在李沐的对面的,是一位妩媚动人女子,穿着一身素白的汉装,不复平时精心打扮的模样,少了一丝娇艳,却多了一点清纯。
&esp;&esp;“如是,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湘馆不开了?”李沐哭笑不得的道。
&esp;&esp;所以,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一路从杭州尾行李大公子到徐州的姑娘,就是湘馆的主人,艳冠江南的一代名妓柳如是了。
&esp;&esp;“怎么啦,京杭运河是你李家开的?就许姓李的走,不让姓柳的行啊?”柳如是好看的琼鼻一皱,带着一点刁蛮的意味道。
&esp;&esp;“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李沐这个人,对于女孩子的态度很受后世社会观念影响,能惯着基本都惯着,但是有的事情,事关生死,不能马虎,李沐还是非常认真地道:“如是,我现在北上京城,过境山东,可能是很危险的。我虽然是东南经略,也奉旨兼任山东兵备监军道,但是实际上我在山东境内,没有一兵一卒可以调遣。老实说,我现在自保尚且困难,实在是无力分身保护你。”
&esp;&esp;“切,你是我什么人,要得你保护啦。”柳如是翘着骄傲的小脑袋洒脱一笑道:“本小姐名气大,喜欢我的人多啦,这一次是朝廷请我进京给叶阁老贺寿的,到了山东,济南府说好了会派人护送我的。”
&esp;&esp;“叶阁老一直为人低调,为何这一次要请你去专程给他贺寿?”李沐奇怪的道。
&esp;&esp;“这个我就不懂了,朝廷的大人物们自有他们的考量,我一个戏子奴婢的,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不,他就是请我去魏忠贤祖坟上跳三天舞,我也得去的。”柳如是满不在乎的道。
&esp;&esp;“慎言!”李沐知道柳如是这个心直口快,爱憎分明的性格,但是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不作假的,尤其是到了京师,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很多地方水深得都不见底。李沐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到了京城,成为各方争斗的棋子,最后棋子利用完了,就被抛弃成为党同伐异的牺牲品。
&esp;&esp;叶阁老高调宴客给自己过寿辰,又急招杨涟回都察院任职,怕是魏忠贤这些日子行径越发的猖狂,几位阁老急需吆喝一下壮壮声威以使得魏忠贤投鼠忌器,能够稍微收敛一点。
&esp;&esp;李沐大致知道叶向高的难处,但是在心中还是对叶向高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魏忠贤把持朝政,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根在圣眷,并不是因为他老魏头威望不威望,声威不声威的,舍本逐末,又怎么会有好结果。
&esp;&esp;不过李沐也不得不承认,就算他坐在叶向高的那个位置上,作为首辅大臣,看着朝廷里真正用心做事的官员一一被贬黜罢官,心中焦急之下,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esp;&esp;叶阁老这个首辅,怕是做不久了。他这么拼命的从魏忠贤手上捞人,一开始魏忠贤敬他三朝元老,可能还让他三分。但是现在时间久了,魏忠贤羽翼已经丰满,六部九卿里到处都是他的爪牙,就算是一向以清流著称的都察院和三法司,现在也基本不得不向魏忠贤低头了。
&esp;&esp;李沐叹一口气道,自己一直不想做京官,想着法儿的往外调,就是为了不想在这趟浑水中引火烧身,但是现在看来,不仅自己没跑掉,而且为了会试,还要主动去“自投罗网”了。
&esp;&esp;“喂喂喂,沐哥儿,想什么呢?”柳如是对于李沐的称呼,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时候喊他李大人,有的时候尊称一声李经略,有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喊他小兄弟,又有的时候,仿佛喊隔壁邻家好朋友那样叫他沐哥儿。
&esp;&esp;“好了好了,你来就来吧,腿长在你身上,我也管不了你。”李沐思绪被打断,没好气的看了柳如是一眼:“还有啊,你可别上我船来,我家可有个小醋坛子,这我可真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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