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众人连忙赔笑,“大家还指着您老多多教诲呢!”
&esp;&esp;“是啊!”李四维也连忙点头,给幺叔公满上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平胸举起,满脸肃然,“您老今日一席话,让四维茅塞顿开……四维敬您一杯!”
&esp;&esp;说罢,李四维一举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esp;&esp;“好,”幺叔公笑着点了点头,也举起了杯,一饮而尽。
&esp;&esp;“幺叔公……”
&esp;&esp;李四维连忙又要斟酒。
&esp;&esp;“四维,”幺叔公却以手覆住了杯口,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四维,“叔公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你现在是团长了,是带兵的人了……古人还说‘慈不掌兵’,你啊……你心里要装着那么些东西,怕是走不远呢!”
&esp;&esp;“嗯,”李四维连忙点头,却觉鼻子一酸。
&esp;&esp;“四维呐,”幺叔公看到李四维眼眶一红,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要真放不下他们,就记住叔公一句话――不要给他们抹黑!”
&esp;&esp;“是!”李四维连忙一挺胸脯,神色肃然,“请您老放心!”
&esp;&esp;“好!”幺叔公深深地望了李四维一眼,然后回头一扫席上众人,“来来来……继续吃,继续喝,不能辜负了四维的一番心意……”
&esp;&esp;“对对对……”
&esp;&esp;众人连忙附和,纷纷抓起了筷子,“拱猪子可没少祸害我们地里的庄稼,这下算是报了仇了……”
&esp;&esp;酒宴继续,依旧热烈。
&esp;&esp;如果说李家老宅里的酒宴饱含乡土气息,那么,廖黑牛在青云楼摆下的茶就显得讲究得多。
&esp;&esp;当然,袍哥人家摆茶向来都十分讲究,光是茶阵就有四十五种,而且每一种茶阵又有其深意和讲究。
&esp;&esp;比如桃园结义阵,一壶三杯摆在桌上,破阵者必须移开两边的茶杯,只取中间一杯饮。
&esp;&esp;又比如梅花阵,五杯茶摆在桌上如梅花吐蕊,而破阵者万万饮不得中间一杯!
&esp;&esp;再比如带嫂入城阵,一壶六杯,四杯摆在茶盘里,两杯摆在桌上,破阵者须得把桌上两杯放回茶盘之中,并说“带忠心义气入城”,那茶却是沾也沾不得!
&esp;&esp;廖黑牛今日摆下的茶阵虽然简单一些,却也火气十足。
&esp;&esp;庆云楼本是廖家的产业,自从一龙立了堂口,这里便成了庆云堂的大本营。
&esp;&esp;庆云堂拢共不过三十多人,大多是廖家各处店铺里的伙计,正如一龙所说,他搞这个庆云堂不过是为了拉拢一般兄弟,免得家里人吃亏。
&esp;&esp;今日,廖黑牛一身锦缎长袍到了庆云楼,先和堂口里的兄弟一一见了面,便大马金刀地坐在堂中,等着富贵堂的舵把子刘金贵前来。
&esp;&esp;清河场虽然繁华,却又比不得江城,所谓“浅水养不得真龙”,在廖黑牛看来,清河场中的堂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自一龙立了堂口,还敢跟廖家过不去的也只有富贵堂的刘金贵了,所以,今日的客人也仅他一人。
&esp;&esp;廖黑牛坐在堂上,占冉侍立一侧,众兄弟自在大堂两旁排开,人人昂首挺胸,神色肃然。
&esp;&esp;一张茶几已在堂中摆好,庆云堂的管事卢三爷将三个茶杯一字摆在茶几中央,茶壶放在一旁,和三个茶杯摆成一线,茶壶嘴正对茶杯,这就是所谓的“争斗茶”了。
&esp;&esp;时近正午,一龙在门口迎了刘金贵进来,分主宾坐定。
&esp;&esp;廖黑牛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刘金贵虽然在清河场混得风生水起,但在他眼中却如不得流!
&esp;&esp;廖黑牛虽然云淡风轻,但刘金贵却不甘丝毫怠慢,要知道,廖黑牛虽然十八岁便去了江城,但十五岁便凭着一双拳头平了清河场,在后来崛起的袍哥眼里,那就是尊大神。
&esp;&esp;所以,刘金贵坐定之后轻轻地移开了两边的茶杯,抓起中间那杯茶一饮而尽,连忙起身,冲一龙一抱拳,“廖兄弟,前些日子,哥哥手下的人,若是有做得不周不到不明不白的地方,还请你海涵!”
&esp;&esp;“刘大哥,”一龙连忙起身,抱拳回礼,“你言重了……”
&esp;&esp;毕竟还是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啊!
&esp;&esp;见状,廖黑牛一声暗叹,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刘兄弟,别来无恙啊!”
&esp;&esp;“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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