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改动的,《不是人》中‘山呼万岁’,而《封神演义》中则是‘山呼称臣’,若说错,错的不是‘万岁’,而是‘山呼’!”
&esp;&esp;电话那边儿没声了,直播室里也没声了。
&esp;&esp;遇到国学方面相对深入的知识的时候,几位相声专业人士只有静静听着的份儿了。
&esp;&esp;李凡顿了顿,再道:“‘万岁’这个词并不是汉武帝首创的,上溯到战国时期,人们便频繁使用了,再往前推进,西周春秋时期也有同义词!
&esp;&esp;早期,‘万岁’是颂词、祝福语,谁都可以用,没有阶级之分;它还可作为‘死’的讳称,比如说‘寡人万岁千秋后,谁与乐此矣?’;而且它还是一种欢呼语,翻译成白话就是“哇塞,好棒啊!”“太赞了!”……
&esp;&esp;而汉武帝自称万岁后,这个词当时也并不是完全皇帝私有化的。
&esp;&esp;还有什么疑问么?”
&esp;&esp;电话那头的观众想了想,“那没了!”
&esp;&esp;黄雨琪调侃道:“这位听众不是发现了诸多错误么?”
&esp;&esp;“现在没有了!”
&esp;&esp;挂断电话,黄雨琪问道:“李凡,我倒是发现了这段《八扇屏》里一处特别明显的错误,纣王曰:‘女娲有何公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这个‘朕’字,是自秦始皇开始为皇帝的专有称呼啊!”
&esp;&esp;李凡淡淡地道:“这个‘朕’字在秦始皇之前便客观存在,秦以前指‘我的’或‘我’。甲骨金文中作单数第一人称领格,比如说《离骚》中,‘朕皇考曰伯庸。’意思是:‘我的父亲叫伯庸。’所以说‘朕轻万乘而往降香’,这里用个‘朕’字,没有任何问题。
&esp;&esp;《尔雅·释诂》云:‘朕,身也。’,上古贵贱皆自称朕,就是这个意思!”
&esp;&esp;李凡说罢,众人持续懵逼状态,根本搭不上话。李凡心道:从事曲艺这行当的,多读点儿书不行啊?
&esp;&esp;黄雨琪点了点头:“哦对了,这里是不是也可以说‘寡人’?”
&esp;&esp;“不准确,在秦代以前,一般诸侯自称寡人的比较多,而较弱的诸侯自称‘孤’,像夏商周天子较常用的是‘予一人’,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很多历史书籍记载也并不准确。”
&esp;&esp;黄雨琪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众人百态,大家全处在一知半解状态。
&esp;&esp;李凡又道:“从大家对这一段《八扇屏》的质问中,我可以大胆地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一本曲艺的创作,落到根儿上还得依仗国学修为,哪怕再平民的作品,基本常识不可错,因为曲艺艺术是需要向大众推广的,咱们不能把错误的东西推广出去!”
&esp;&esp;“好,说得好!”黄雨琪开心地领掌。
&esp;&esp;李凡提议道:“要不咱再把话题拉回到相声本身?”
&esp;&esp;相声大师们乐了,这个自己才在行啊!
&esp;&esp;“好,咱们再聊聊相声!”
&esp;&esp;“对嘛,聊聊相声!”
&esp;&esp;……
&esp;&esp;李凡嘴角微微荡笑,他刚要落座,只见程钟宝立马起身,他一把拉过李凡,悄声道:“你过来坐。”
&esp;&esp;李凡连连摆手,可还是让程钟宝硬拉了过去。
&esp;&esp;程钟宝咯吱一声坐在了后排的椅子上,他擦了擦汗,主咖位真不好坐啊!
&esp;&esp;再聊相声,李凡一瞬间便成为了大家再也无法忽视的角色了,每每李凡要发言的时候,众人全都支着耳朵认真地听着,更不见自以为是的“救场”了。
&esp;&esp;人性这东西怪得很,当自己这行当闯进来一个“门外汉”的时候,100个人中有99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行,他怎么来了?他凭什么来?
&esp;&esp;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心理活动,换个视角想,假若李凡参加一场文学研讨会,突然间有个当红女星也坐进了会议室。那李凡等人也一定会想,你凭啥来啊?你不过是个女明星,不过发表了一本贴满照片的写真集自传,你凭啥来参加文学研讨会?不搭嘎啊!
&esp;&esp;对吧?
&esp;&esp;人都这样!
&esp;&esp;然后李凡就得告诉你我为什么能来了。定场诗?我会!贯口?简单,给你一段《八扇屏》失传的部分!我还得告诉你这《八扇屏》背后的国学常识!
&esp;&esp;当把自己的一点点才华展露出来的时候,那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受邀的人便立即改变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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