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众人低头一看,常书欣的手枪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竟然没人发现。游成元弯腰拿起来道:“这东西可得拿好了,我帮你拣起来吧。”
&esp;&esp;说是帮他拣,却不还给他,而是握在她自己手中向外面转圈比划。池木铎站在高处不失时机的喊了一声:“成元,可别乱来,小心走火!”他不喊还好,这一嗓子,周围所有人都注意到游成元的动作了,发出嗷嗷的连声惊叫转身就跑。
&esp;&esp;枪在常公安手中朝天指着,好像没多大威慑作用,不少村民包括老娘们都敢往前闯,就似不怕死的勇士。但是到了游成元手中转圈一指,枪口扫过之处,所有人都似受了惊的兔子跳起来往后躲闪不迭。
&esp;&esp;先前那位顶上来呵斥常书欣,叫他冲自己开枪的勇敢的大妈,此刻跑的比男人都快,连一只鞋都跑掉了。人群大乱,如潮水般退出去百八十米,丢了一地的锄头。
&esp;&esp;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不好了,村子里着火啦!”抬眼看去,费居村方向的上空,升起了一道浓烟。
&esp;&esp;包括费米在内,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发了疯似地就往村子里跑,顷刻间就走的一干二净。常书欣终于感觉身子能动了,游成元将手枪还给他道:“警官,你辛苦了!”
&esp;&esp;常书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将配枪收好,回头问池木铎道:“池所长,你要告小春诽谤吗?”身为警察当然有法律常识,诽谤一般是自诉案件,就是俗话说的民不告官不究,想打官司得自己去法院起诉。
&esp;&esp;池木铎上前把臂握住了游成元的一只手,沉着脸摇了摇头。其他几位考古队员都抬头望着远处的浓烟,面带疑惑之色,费居村怎么恰好在这个时候着火?
&esp;&esp;“轰隆”,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闷响,常书欣变色道:“是炸药!”
&esp;&esp;池木铎点头道:“是炸药的声音,你不是接到报警来查案的吗?案子也不难查,盗墓贼使用了炸药,这里既不开矿又不修水库,哪来的这种管制物品?谁家私藏炸药就是线索。”
&esp;&esp;说话间接连又听见两声闷响,还是炸药发出的声音,常书欣道:“我得去看看,建议你们也离开这里暂时住到镇上去。”
&esp;&esp;池木铎断然摇头:“不行,这里的三座古墓刚刚被炸开,有一些没毁掉的文物还没来得及被盗走,我要连夜清理抢救。”说完话回身望着山坡中间的那个大坑,地下就是被炸坏穹顶壁画的汉墓,神情就似要哭出来,刚才被人诽谤时也没见他这么委屈,又自言自语道——
&esp;&esp;“这里被盗的墓葬已经有近百座,从地表能观察到的任何可能特征和探测结果来看,这一带已经没有大墓幸存,能盗的都已经被盗了,这恐怕是最后一座大墓。如果还有的话,我希望还有,更希望它们现在不要被找到。
&esp;&esp;这本来可以是南楚考古史上重大的发现,填补楚文化史料的空白,考证东周至两汉时期珠江流域的历史、它与黄河、长江流域文明的关系与差异,这方面的信史记载非常少。可惜我清理到现在,连确定墓葬主人世系身份的东西都没找到,最有文化价值的东西,不是被盗走了就是被损毁了。
&esp;&esp;文物的价值不能拿市场价格来衡量,如果失去了文化考证来源与继承者,那种所谓的古董,就像没有生命的枯叶、山野中的乱石,失去了它最根本的价值。没有这种价值做依托,世界上没有一件古董是值钱的。有人不清楚正是有悠久的文明传承,他们才能盗得有价值的古物,更不知道自己在破坏什么!”
&esp;&esp;游成元默默握着丈夫的手,心疼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esp;&esp;……
&esp;&esp;着火的地方是费居村村委会,是村口处一栋读力的建筑,上下两层楼有十个房间,分别是办公室、资料室和仓库,当时里面没有一个人,大门与院门都锁的紧紧的。
&esp;&esp;这火着的十分离奇,突然就冒起了浓烟,没过几秒钟就传出一声闷响,小楼崩塌了半边,村子里留守的人全被惊动,却谁也不敢去救火,反而扶老携幼都躲得远远的,因为他们听见了爆炸的声音。
&esp;&esp;村委会的仓库里有炸药?假如有很多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esp;&esp;村委会里真有炸药,而且是分好几次爆炸的,将小楼彻底炸塌成一片瓦砾,三面院墙也被炸塌了两边。十几米外离的最近的房子只是震碎了几块玻璃,村子里没有遭到其他的破坏——这是全体村民唯一感到最庆幸的地方。
&esp;&esp;当时全村的青壮还在山谷里往回赶,不清楚具体情况。村委会仓库里堆了不少炸药,如果一起爆炸的话威力惊人,离得近的房子恐怕都会被震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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