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掌控军队。
&esp;&esp;乜戈轻轻地拍着自己幕僚的肩膀，并不言明，只是笑眯眯地感谢这个扔来枕头的蠢货。
&esp;&esp;人不论有能力与否，最重要的是好用。而项延礼对王来说就是那么一个有能力，但不好用的人。
&esp;&esp;也不知道这个可怜人有没有自知。
&esp;&esp;项延礼是在一日后醒来的。
&esp;&esp;他做了一场有些不祥的梦，天地皆是焚烧过一样的白色，横竖交错的尸体横竖于地，暗色的血液从贯穿他们的武器之下淌出。
&esp;&esp;一匹白地青花马横在它面前，胸口已经被血染黑，项延礼慢慢半跪下来，把手盖在它的眼睛上。
&esp;&esp;忽然，它又动了起来，低低地喷着气直起脖子，胸口的血迹飞速散去，回归一点，回归于无，这匹死去的马重新恢复生机，颤颤地站起身。
&esp;&esp;项延礼在它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看到苍白如死的肤色，马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把他向后推过去。
&esp;&esp;在做完这一切后，这匹青花马掉转过马头，向着远处的天际独自离开。
&esp;&esp;项延礼听到自己含糊地喊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喊的是什么，可能是平时唤马用的调子，可能是一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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