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血,只有指尖因为不知道什么武器的倒流而沾了一点点。
&esp;&esp;可那红色的瘢痕却像是溅面的血一样星星点点从下颌蔓延到后颈,衬得那个正在擦血的人艳丽得近乎妖异。
&esp;&esp;他突然感到后悔,非常后悔,刚刚她杀死那些天孤人的一瞬间,他应该回头看一眼她的。
&esp;&esp;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回过神来时,金色的眼睛已经转向他了。
&esp;&esp;“怎么?”
&esp;&esp;什么也没有。黎鸣铗笑了一下。
&esp;&esp;听说南边那个刺史要被封侯了。太好了,她没有到那个地方去,不然她这样的人一定会被那位新生的王侯留下,再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吧。
&esp;&esp;“我们走吧。”
&esp;&esp;……
&esp;&esp;“相爷,下官预备要走了。”
&esp;&esp;风轻轻翻动着书房的竹垂帘,煮茶的热气在帘骨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esp;&esp;屋里炭燃得暖和,主人只穿了一件寻常旧衣,不像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倒像是哪家族学中的老儒。
&esp;&esp;裴厚之没看站在阶下的使者,也没看那卷被他捧在手里的诏书,只是从书案上揭下新写的字,对着光看了看上面未干的墨渍。
&esp;&esp;全身官衣穿得厚厚实实的使者已经开始冒汗时,裴厚之终于抬头,和善地看向他。
&esp;&esp;“圣上既然拟旨,要封侯位,你去便是,又何必来知会本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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