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就不说话了,纵然她封后,但是一国储君的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也不想去探听关于这个的问题,光是想一想康熙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她就觉得关于储君之位,着实没意思。
“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顾忌臣妾的面子,说到底,我也无事。”她随口说着,是真的不在乎。
康熙看着她的神情,摸了摸她的脸,她不计较,他也不能说真的不给她一个说法。
“太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康熙问。
这一世,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事必躬亲,对太子淡薄了许多,故而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淡然以对。
太子却不行,他一直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
已经失败过一次,他不能容忍失败第二次,可以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看着皇阿玛不置可否的眼神,那里面的淡漠,深深的刺痛了他。
太子吸了口气,垂眸躬身,恭敬道:“儿臣不知。”
他这样一问三不知,倒叫康熙心中嗔怪起来,他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太子,想要说他一顿,那话到底没有出口。
“你做下的事,自己可认了?”他问。
太子自然不会认,谋害嫡母,这样的罪名太过诛心了,是万万不能认下的。
康熙却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
“成,朕知道了。”他随口应了一声,便叫太子下去了,对于太子,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但以前做过的决定,让他再做一次,他甚至没有犹豫的余地。
太子躬身退下,然而这一在转身,他心里就是一突。
有康熙护着,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晨露未晞。
在百花盛开的春日, 闻着清浅的花香,苏云溪仍在睡梦中,就被金钏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她睡的迷迷糊糊, 昨夜里有些激动, 打从今儿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站在康熙身侧,如何能不激动。
大妆过后,苏云溪被牵上了马车。
她有些懵, 呆呆的看着一旁的乌雅夫人, 对方一脸笑意,显然是跟大夏日里喝一杯冰饮般舒畅。
“走吧。”
被搀扶着往富察府去,苏云溪心中一动, 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说出口。
向来妃嫔册封,都是有定例在。
她之前没有计较, 是因为她知道, 皇后册封礼和贵妃册封礼并没有太大不同,顶多就是宗妇会来, 然后头上的东珠大颗一点,规制更高一点。
故而她虽然激动, 但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是此刻,她一大清早就被挖出来, 甚至连乌雅夫人都进宫来了。
如此一来, 倒是让她小脸微红, 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她按捺住内心的躁动,规规矩矩的呆着,在喜床上坐了整整一天, 她屁股都坐疼了,不禁鼓了鼓脸颊,又累又饿,简直绝了。
可是在夕阳西下,黄昏近来的时候,听着外头喜乐的声音,苏云溪向来平淡的心情,登时也变得波动起来。
她心中有猜测,被这猜测给红了眼。
“新郎官来了!”七八岁调皮小子的童稚之言,让众人都笑出了声。
苏云溪真的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看到康熙骑着白马,笔直挺括的外袍外面束着红彤彤的红绸球。
这样的景象在眼前,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不曾想,她到底还是计较的。
康熙上前一步,用锦帕轻柔的替她擦干眼泪,这才横抱而起,抱进了一旁的大花轿。
喜乐再次响起,苏云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十里红妆的迎进宫来。
等整个礼节下来,她都有些懵,一脸恍惚的进行着。
一切寂静下来,她坐在坤宁宫的喜床上,屁股底下的花生红枣有一点点的梗人。
身边是裙摆和他袍角连在一起。
这是正经的婚礼。
苏云溪满是疲惫,却一脸红霞,羞答答的垂眸坐着。
身旁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等到喜娘祝福的声音落下,她眼前红彤彤的一片,登时变得明亮起来。
康熙手里拿着喜秤,正一脸柔和的看着她。
苏云溪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有些羞赧,还不等她说话,康熙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都下去。
室内只剩下两人,康熙松了松顶扣,这才温声道:“饿不饿?”
苏云溪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这饿的有些不行,康熙听她说饿,赶紧叫奴才呈上膳食。
她一口一口吃的香甜,康熙便轻笑着道:“一直以来,朕都欠你一个婚礼。”
如今他给她了。
苏云溪眸色水润,侧眸望过来,浅笑着道:“一直以来,我都没跟你说过一句话。”
在康熙侧眸望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探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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