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不会又有……”
上官宪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视线在厉霆深身上绕了一圈。
“不是，我只是问问。”厉霆深面色沉了沉，把咖啡杯放在了手边。
“从专业角度来说，只要你们有这个计划，当然可以。”
上官宪说完，打量着厉霆深的表情，“不过，你们厉家现在已经有两个继承人了。”
像厉家这种家族，孩子越多，就意味着需要权衡的事情越多。
“我心里有数。”
厉霆深起身，阔步离开。
夜深。
温妤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频道正在播送的财经新闻。
“我市某知名集团陷入内部分裂危机，牵扯十年前的北新村开发项目，涉及全市十五家集团企业，目前，仍未有该集团负责人给出明确答复。”
“据知情人士透露，该项目资金账目存在……”
正看到这儿，落地窗外有车影开过。
温妤连忙换了频道，没一会儿，就见到厉霆深走了进来。
“还没睡？”他轻声一句，随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嗯，还不困。”
温妤应了声，视线微垂，转移了话题，“你问过上官宪，正正术后状况的事吗？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比起其他，温妤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厉霆深顿住脚步，墨色的瞳孔上蒙上了一层复杂的情绪，薄唇间却缓缓道出一句，“我今天刚跟他通过话，他说海城儿科方面比较有实力的几位专家都去外地调研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那正正的事……”
温妤欲言又止，心里的担忧逐渐扩大。
“他会帮忙再联系别的专家，只是时间会拖得久一点，不过，正正目前的状况还在可控范围内，也不需要那么着急进行手术。”
温妤迎上他的视线，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男人面色平沉，语气也淡漠如常。
她犹豫了几秒，才点头道，“那下周先送他们回学校吧，总不好一直耽误他们的学业。”
厉霆深看着温妤的表情，视线余光瞥见楼梯拐角的两个小小身影。
他眸子眯了眯，“我上楼看看他们。”
“他们才刚睡下……”温妤话还没说完，厉霆深已经转身往楼上走了。
她指尖收紧，轻轻的叹了口气。
男人迈步上楼之后，见到两个小家伙刚躲进房间里。
他推门进去，一手抱起一个，“怎么醒了不出声？”
正正跟亦亦都抿着小嘴，不做声。
厉霆深凝眉看着他们俩，语气重了下来，“刚才我跟妈咪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两个小脑袋点了点头，亦亦扑抱着厉霆深的脖颈，“爸比，不要把我们送回学校，好不好！”
正正没说话，但那双眼睛晶亮又期待的望着厉霆深，那种表情令人很难拒绝。
厉霆深把他们俩放到小床上，“你们这几天好好陪妈咪，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再晚一周，送你们回去。”
如果要准备手术的话，他们俩下周肯定不能回去上学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做出这个决定也很艰难，而且他想着先拖一拖，怕温妤接受不了。
“真的吗？”
两个小家伙都乖乖躺下，盖好了被子。
“爸比，你放心吧，我们俩一定会听话的。”亦亦紧紧闭上小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厉霆深听着他轻微的鼾声，视线看向另一个。
正正原本也闭着眼睛，但感受到他的目光，睁开了眸子。
月光隔着纱帘照在父子俩身上。
正正伸出小手，招了招。
厉霆深即刻弯下身子，拉住了他，嗓音沉郁好听，带着难得的温和，“别担心。”
正正眨了眨眼，懂事的嗯了声，“还像上次一样，先不要告诉妈咪和亦亦。”
他那副坚定自若的小样子，令厉霆深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曾经，他被丢在厉家大门外的时候……
“好。”
“一言为定。”
正正伸出小指，勾住了厉霆深小指。
……
这天夜里，温妤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她原本牵着正正和亦亦的手，但走着走着，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正正！亦亦！”
“你们不要跟妈咪玩捉迷藏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两个孩子。
周围的街道渐渐变得空空荡荡，她想给厉霆深打电话，但手机怎么都拨不出去。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看到前面走过一家人。
是厉霆深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他们身边的孩子，就是正正和亦亦。
正正还回过头，对温妤摆了摆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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