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蒙蒙亮的时候,秦玉桐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在常年健康作息养出的白里透红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esp;&esp;她走到厨房想倒杯水,刚拿起杯子,身后就传来幽幽的声响。
&esp;&esp;“昨晚……睡得好吗?”
&esp;&esp;秦玉桐手一抖,杯子差点摔了,她猛地回头,陆朝就斜倚在厨房门框上,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探究,几分戏谑,直直地锁着她。
&esp;&esp;他穿着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精致的锁骨,头发还有些凌乱,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说不清的性感。
&esp;&esp;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气得她咬牙切齿。
&esp;&esp;或许是秦玉桐的目光太直白,陆朝轻咳一声,说:“昨晚没看够?”
&esp;&esp;一提到这个,她立刻不自在地移过眼眶,喝了两口水。
&esp;&esp;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呛到。
&esp;&esp;秦玉桐弯腰,伏在吧台上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esp;&esp;陆朝替她顺气,意味深长地说:“又没人和你抢,我昨晚就喝过了。”
&esp;&esp;她捂着心口,眼角亮晶晶的一片星子,另一根纤长的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仿佛在控诉他的不要脸,咳得更厉害了。
&esp;&esp;陆朝压过那抹笑意,开口:“快去收拾,物理竞赛要迟到了。”然后忽然松开手,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散漫,仿佛刚才那个暧昧丛生的人不是他。
&esp;&esp;——
&esp;&esp;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在清大附中举行。
&esp;&esp;寒风掠过,路边成排的梧桐褪尽繁华,枯叶蜷曲,在枝头簌簌低语,灰白的枝桠嶙峋刺向天空,偶有残留的荚果悬在风里,微微摇动。
&esp;&esp;身穿西装的老师引着两人在校园里穿梭,为他们热情地介绍参赛情况。
&esp;&esp;“这次进入决赛的只有叁十人呢,两位同学真是优秀。陆同学你上次”老师与陆朝似乎格外相熟,又多鼓励了他两句。
&esp;&esp;穿着紫色校服的高中生叁叁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花坛的褐色泥土上覆着层苍白的旧雪,斑斑驳驳,凋零的草木层层掩映之后,秦玉桐则出神地看向一个鲜艳的身影,那人捧着本厚书躲在角落。
&esp;&esp;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
&esp;&esp;她眯着眼睛想看清那是什么书,却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老师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看向花坛,大喊一声:“范思哲!你怎么还在这?”
&esp;&esp;那个鲜艳的身影依旧稳如泰山,老师急得跑过去把他扯了过来。
&esp;&esp;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表情冷冷清清,垂眸听着老师对他的数落,说比赛要开始了还不入场。
&esp;&esp;而他则一直仿佛置身事外,依旧搂着那本黑色封皮的书,一言不发。
&esp;&esp;直到陆朝提醒,老师才如梦初醒将他们带进教学楼。
&esp;&esp;黑框眼镜少年走在秦玉桐右后半步位置,她回过头,看上去也就是个初中生,很小,很乖。
&esp;&esp;问他,“你叫范思哲?是思考哲学的那个思哲吗?”
&esp;&esp;范思哲:“……”
&esp;&esp;秦玉桐有些尴尬,他一直垂着眼也不看她,对她的问题如耳旁风。
&esp;&esp;让人感觉不太礼貌,于是也没有想介绍自己名字的意思,只是看了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书,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
&esp;&esp;没想到范思哲轻轻开口:“《罗生门》。”
&esp;&esp;秦玉桐来了兴致,正要探讨一番,肩膀被某人揽住扯向他那里。
&esp;&esp;“别聊了,入场了。”
&esp;&esp;考场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esp;&esp;陆朝和秦玉桐自然被分在同一组,两人找到位置坐下。
&esp;&esp;“紧张吗?”陆朝问。
&esp;&esp;“有什么好紧张的?”秦玉桐语气很是无所谓,她在考试前已经复习得很充分了,如果没发挥好,那就是她技不如人。
&esp;&esp;比赛开始的铃声响起。
&esp;&esp;两人一组分ab卷,她和陆朝的题还不一样。
&esp;&esp;秦玉桐扫了眼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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