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杜猗早就想知道凌湙,凭什么能那样理直气壮的指挥幺鸡了,有好几次,他都挑唆幺鸡另投,奈何幺鸡总一副怜悯的眼光看他,搞得他很摸不着头脑,现在听凌湙拿他开涮,当即就表示要押注,买凌湙输。
&esp;&esp;杜猗恨恨道,“我赊欠十匹马,一十把朴刀,五万两白银,幺鸡,赢了你五爷,这些全归你,你放心,我打出去的欠条,没有不认的,我以我祖宗的名誉担保。”
&esp;&esp;凌湙点点他,笑道,“行,回头我定找你父亲要,包括赎你的身价银子,一分不能少。”
&esp;&esp;杜猗气结,挥着手给幺鸡加油,“上啊,打落你家五爷,叫他满地找牙。”
&esp;&esp;幺鸡开始趋马绕凌湙的马跑圈,长枪斜侧横惯马前,凌湙坐于马上,随着他转动调整方向,凝目定在他的枪杆运行方向上,待幺鸡终于找准空挡发起攻击时,他也跟着灵活转身,侧避过横扫过来的枪头,一鞭子钻着幺鸡的肋下就抽了过去,角度刁钻且精准,一鞭见血。
&esp;&esp;周围观战的人齐齐抽气,都有种肋下断了的疼痛感,杜猗和袁来运则张着嘴,瞪着凌湙跟见了鬼般。
&esp;&esp;他们两人是最能直观幺鸡枪法力道的,陪练了这么久,幺鸡受伤的次数寥寥无几,且从没伤在肋下过,都只在臂上、手上或后背上,腰腹周围都被护的严严实实,凌湙只这一下,就叫他们知道,幺鸡为什么会防他如此深了。
&esp;&esp;这无处不在的鞭影,简直要人命。
&esp;&esp;幺鸡被抽的闷哼一声,鞭影兜着枪尖,每一次都打偏方向,感觉跟戳了一团棉花似的,没有着力点,也打不到准头上,等他用蛮力将枪尖舞成密密实实的网状,试图兜头罩住凌湙,却发现马上的凌湙已经没了身影。
&esp;&esp;杜猗咽了口唾沫,想提醒幺鸡,凌湙正随着他枪头甩动的方向,将鞭子缠绕其上,整个人陀螺似的悬吊在他的头顶上,然而没等他开口,幺鸡就已经感觉到了凌湙的存在,一抬头就对上了凌湙笑话他的眼神。
&esp;&esp;凌湙张嘴笑道,“你输咯!看鞭。”
&esp;&esp;接着脚尖连点他手上的枪杆,踩的杆身弯成弓形,整个人弹弓似的起跳至两丈高,大头朝下,一鞭子勾住幺鸡的脖子,将他扯落马背,换了他来重新骑上马匹,稳坐鞍上。
&esp;&esp;幺鸡拽开脖子上缠绕的鞭子,扑哧扑哧咳的脸红脑涨,晕乎乎的望着马背上的凌湙,一张嘴哇的就要哭。
&esp;&esp;蛇爷敢紧跑上前捂了他嘴拍他,“叫你等等等等,非要挑衅,忘了在京里时挨的虐了?你几时赢过五爷了,还有脸哭,快憋回去。”
&esp;&esp;幺鸡沮丧的肩都塌了,抹着眼睛丧丧的站到凌湙马前,哑着声音道,“我又输了,五爷,你就不能让我一回么?”
&esp;&esp;凌湙笑着拍拍他,“没事,你能赢过大多数人就行,赢我就别想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老子是不会干的,你快死了心吧!不过还行,你长进了,枪影能罩的我脱离马背,也算你赢了,加餐的话仍算数。”
&esp;&esp;幺鸡这才算高兴了下,捡了枪来替凌湙牵马,回头对上杜猗难以置信的眼神,道,“这下懂了吧?”就你,还想拉拢我,够我家五爷一个回合的打么?
&esp;&esp;杜猗后退了半步,与自家府兵挤在一处,再对上凌湙似笑非笑的眼光时,就感觉自己人这边的小算盘被看的光光的,一时心都提上了。
&esp;&esp;这家伙,功夫比袁来运还厉害,那夹道林里的战绩到底有没有他?
&esp;&esp;我靠,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啊!
&esp;&esp;杜猗哪还想走?他简直百爪挠心。
&esp;&esp;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sp;&esp;凌湙没有空去搭理追在脑后的, 某人欲言又止的目光,他们的整个队列,在北漠干线行走一个月后, 终于遭遇了第一波百人队的灾民潮。
&esp;&esp;此前虽然也遇上过,但都零零散散的有十几,或小几十人队,构不成威胁,且看见他们又有马又有刀的, 俱都不敢靠近, 只远远的跟了两步,发现没可能占到便宜后, 就都鸟兽散了。
&esp;&esp;凌湙是知道灾民潮的可怖的, 因为饥饿, 所有的道德与人性,在裹腹的米粮面前都被撕扯的面目全非, 哪怕看到有与他同龄的孩子,眨着渴求的眼睛望过来, 凌湙都狠心的没有给出一粒米。
&esp;&esp;他不给, 自然也不许队里的其他人给, 幺鸡虽然蠢蠢欲动,想省了嘴里的烧鸡舍出去,可看凌湙板着脸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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