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好好照顾。
&esp;&esp;那晚之后，自己没有再见过人。
&esp;&esp;林馥一当时已然看出了一切。舒清晚走后，一整晚都拉着她的手。
&esp;&esp;可她心中沉沉。这么多天，一想到那个场面，心里都仍然堵塞。她感觉她就像个刽子手，残忍至极。
&esp;&esp;覃漪咽了下泪意，声音温柔：“身体好了吗？肠胃生病，得好好调养。”
&esp;&esp;舒清晚简单寒暄，点点头，“没什么事了。”
&esp;&esp;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推向覃漪
&esp;&esp;。犹豫了下，说：“给您带了个礼物。”
&esp;&esp;她昨天去买的一条项链。挺适合林太的审美风格，价格也稍高于她的心里标准。
&esp;&esp;她们素昧平生，她总不能平白无故收人家好几样贵重物品。她一直惦记着想要还，这次都要离开这里了，觉得还是还清比较好。
&esp;&esp;覃漪有些受宠若惊，眼中流露出惊喜。她将盒子拿在手上，几乎都还没看清项链的模样，就已经开口：“谢谢，我好喜欢。”
&esp;&esp;舒清晚微愣。可能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回应。她给舒母买过不少礼物，但反应都是浅浅。可能第一天晚上放在她床头，第二天早上也没提起，不过舒母也会戴。
&esp;&esp;可眼前的人，仿佛不管自己送的是什么，她都会很喜欢。
&esp;&esp;舒清晚弯了下唇，“喜欢就好。”
&esp;&esp;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我待会就走了，是来跟您道别。”
&esp;&esp;覃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
&esp;&esp;终于懂了，原来今天突然的相约，突然的礼物。
&esp;&esp;是为了告别。
&esp;&esp;她声音微哑：“要去哪里？”
&esp;&esp;舒清晚回答说：“美国。”
&esp;&esp;覃漪对那里并不陌生。林馥一大学开始就在那边，她也经常过去，时常在那里陪女儿，一住就是几个月。
&esp;&esp;可是，没有想到，清晚现在也要过去。
&esp;&esp;她过了许久都找不回声音，只是望着对方的眼中起的雾气越来越重。她的眼里好像藏了许多话，却又被千斤重石死死压住，以至于无法启唇说出半个字。
&esp;&esp;舒清晚可能接收到了，也可能没有。她也只是安静垂眸，喝着杯中咖啡。
&esp;&esp;咖啡喝得差不多了。
&esp;&esp;舒清晚牵动了下唇角，“很高兴认识您。林太太，您好好保重。”
&esp;&esp;人海茫茫，能够相逢，是一种缘分。
&esp;&esp;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覃漪后知后觉地垂下目光，经久之后，才低声开口：“清晚……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esp;&esp;“想换个地方待待。也有可能会继续求学，不一定。”
&esp;&esp;所以，是久别了。
&esp;&esp;她不再准备留在北城。
&esp;&esp;既是要学习，便是需要钱的。脑子里杂乱一片，覃漪握紧咖啡杯杯柄，只低声问说：“钱够吗？”
&esp;&esp;她好像有很多的不放心。担心的都很细，就跟担心她病后调养一样。
&esp;&esp;在那边花销大，她不知道孩子身上钱是否够花。
&esp;&esp;舒清晚点点头：“够的。”
&esp;&esp;她的积蓄足够。就算不够，她也可以一边走一边看。
&esp;&esp;鹿苑在外面等她。
&esp;&esp;见话已说完，舒清晚便准备离开。
&esp;&esp;没有再给覃漪时间。
&esp;&esp;她仿佛已经看明了一切，而她也没有准备给让这一切被挑破的机会。
&esp;&esp;覃漪的情绪全线垮塌，她和舒清晚几乎是同时站起身。
&esp;&esp;舒清晚转身离开。
&esp;&esp;而她的视线仍然死死锁在前方离开的女孩的背影上，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esp;&esp;她失声喊出口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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