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面写的什么,能看懂才叫怪。
&esp;&esp;然而事实上,这些年他们领工资的登记上,全是按照朝廷标准走的,但实际领到的工钱,却永远是被克扣后的。
&esp;&esp;当然了,既然克扣了工钱,如果不吃点空饷的话,那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esp;&esp;什么?
&esp;&esp;闲活太重?闲人手不够?
&esp;&esp;那你可以走啊,可以不干啊,没人拦着你,外面有的是人想干的。
&esp;&esp;据不完全统计,就目前已知的情况,吃空饷的比例已经达到了四成以上。
&esp;&esp;也就是说,这里的工人,相当于拿了半个人的工钱,干了三到四个人之见的活。
&esp;&esp;而这种情况如果持久下去的话,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呢?
&esp;&esp;年轻人,身强力壮的,干几年之后,身体自然而然也就垮了,没人可以撑得住这种长久的透支消耗,垮了不要紧,在招人就是了,有的是人,整个安南几百万人呢,差你这一个?
&esp;&esp;等等,事情到这里依旧没完。
&esp;&esp;吃空饷都出来了,不吞点公款,出门好意思说自己是安南的官员吗?
&esp;&esp;整个安南都是他们的天下,还怕这点事?
&esp;&esp;早已经熟门熟路的官员们,吞起公款那也是如鱼得水,称心如意的,一波骚操作能把人撩的飘飘欲仙起来。
&esp;&esp;人工,材料,施压,材料没有偷工减料,毕竟容易出问题,但却可以利用身份,利用官府去施压,以最低的价格去拿下来,然后承包的人还是他们自己人,中间再赚个利润,从头吃到尾,吃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esp;&esp;到了这里,李道宗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田恩会告诉他,整个安南官场,至少要换掉九成以上的官员了。
&esp;&esp;这特喵的整个安南,等于是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能看到的,看不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存在巨大的问题。
&esp;&esp;而这种情况下,不全盘推翻,根本不可能维持下去。
&esp;&esp;这里的官员心态已经变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即便让他们交出了那部分非法所得,可是之后他们能适应那种‘清贫’的日子吗?
&esp;&esp;反正李道宗是觉得自己做不到,让自己去过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他是真做不到,毕竟已经习惯了,已经适应了。
&esp;&esp;与其去防着他们,还不如直接干掉,让生瓜蛋子顶上来,出错并不怕,怕的是不求上进。
&esp;&esp;“这里你先帮忙盯两个月,老夫要回长安一趟了……”李道宗痛苦的摸着脑袋,他必须要回长安了,这里的事情,信中是说不清楚的。
&esp;&esp;……
&esp;&esp;回长安最快的是铁路,也最安全,但是铁路并没有修到这里,走陆路也可以,但李道宗也上了年纪,来回这么折腾的话,身体也未必能受住。
&esp;&esp;所以他只能选择相对慢一些,但却最舒适的水路。
&esp;&esp;坐船在大海上并不舒服,但是不要紧,现在大多数船都是沿着大陆线走的,这样可以防止迷航,同时相对较舒服一些,另外就是,一旦遇到恶略天气,他们可以立即靠岸,这是最重要的。
&esp;&esp;到了海州,李道宗转乘火车直奔长安,要了个卧铺,而且还是高端的软卧。
&esp;&esp;身为总督,他有这个资格,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要一辆专列,但是李道宗并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加上在海上也并不舒服。
&esp;&esp;舒服只是相对的,长时间的飘在海上,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但一个上了年纪的,就只能呵呵了。
&esp;&esp;上了火车,李道宗倒头便睡,虽然不是专列,但也跟专列差不多了,身边跟着的护卫,就占据了半个车厢,这一觉他睡得很安稳。
&esp;&esp;途中饿醒了一次,随意的吃了点,等到再醒的时候,等到身体的疲惫不那么严重的时候,火车已经经过了洛州,再有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到长安了。
&esp;&esp;身体总算是好了一些,可是心情却依旧的疲惫不堪,被安南的局势给搞的一团糟,到现在他都没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esp;&esp;毫无疑问,干掉问题,李道宗觉得自己没问题,这个让谁去都可以,有问题的官员统统拿下就好了,但是如何解决好这个问题,这才是最头疼的。
&esp;&esp;如果没有朝廷的鼎力支持,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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