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
琼羽只好望着他的发顶:“七皇弟又长高了。”
淑妃笑的不如方才自然,语速也快了些:“起吧,太子妃特意做的雪耳糕,你抱着诺诺下去用。”
“儿臣领命。”萧嘉旭严肃的宛如接到军令,只是他就算肩上抗了座山,他也要用最为和气的语调发问:“皇嫂,二皇兄他近日可好?”
琼羽被问过数次,都有经验了:“好,什么都好,没累没瘦头发都没掉。”
萧嘉旭又道:“书房的灯一般亮到几时?”
嘶这是个新问题。琼羽纠结半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个,皇嫂没观察过。”
突如其来的负罪感是咋回事!
萧嘉旭穷追不舍:“臣弟就很久没见到二皇兄了,请皇嫂为臣弟代句话,臣弟以后会起的更早,赶在上学堂前去给皇兄请安。”
萧云奕起的早,但不能让正在长身体的萧嘉旭和大人攀比这个。要是以后天还黑着,他就积极地东宫跑那还能够?琼羽善意笑道:“七皇弟,你目前的首要任务是长高高。”
萧诺诺扭头模仿:“长高高——”
淑妃忍俊不禁,舒了眉头催促道:“好了,母妃与你们皇嫂有话要说。嘉旭,看好诺诺。”
萧嘉旭点头,从琼羽怀中接过不老实的诺诺,一手抱妹一手端糕,熟练地告退腰身愣是弯都没弯。
琼羽由衷感叹:“娘娘您会教子,七皇弟日后不可限量。”
“莫要管他了。”淑妃此番温柔的笑却转瞬即逝,她从袖下拿出金戒:“这,是你不小心掺进来的?”
琼羽装傻道:“臣妾没什么印象呢,莫非它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应出现于此匣中?”
“你来。”淑妃示意琼羽往前靠靠,她用指甲给琼羽指向一处:“彩玉下方,与指环连接处的颜色不对。”
这么一说,琼羽也看出了:“是,挨着那么近,为何唯独彩玉下的金色稍暗?”
淑妃说明道:“因为那不是真金,是鍮铜,年数久了便易渐黑。此物虽不如黄金耐看,却也极为珍贵,这么多年本宫貌似只见过一次。从前看书上说,它在西疆那边多用来做宽大的耳坠。”
对!是西疆,萧云奕他们也提到了西疆!琼羽赶忙道:“娘娘那一次所见是在哪,什么时候?”
淑妃的平心静气似被琼羽一句绕了安宁,她微微蹙眉,眼角纹也再上了脸:“许久了,本宫当还没有嘉旭。”
沉默片刻,她修正道:“不,应该是才进宫。”
“您是想起什么了?”琼羽只知淑妃是宫里的老人,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稀奇的物件背后总有好听的故事,臣妾愿闻其详。”
淑妃琢磨着,像不敢确保,又看了那戒指好几眼:“过去将近二十年,皇后娘娘,不,那时皇后娘娘还是荣贵妃,她便有一枚鍮铜戒指。”
皇后。
琼羽心里咯噔一下。
“本宫当时闲的很,盯着贵妃的珠花都能看上半日。”淑妃怀念道:“那枚戒指是极美的,刻的图样也是本宫没见过的。只是逐渐她就不戴了,本宫虽好奇向往那般神奇工艺,但也没去深究。”
“为何不戴了?”琼羽越听越怕,眼前的金戒不会就是皇后那枚吧!若真是,岂不是证实了是皇后派的刺客暗杀萧云奕?
淑妃将金戒放回匣中:“喜新厌旧吧。当年燕王身死举国同殇,后宫不许用名贵饰物,饰物同有更替,自此本宫便没见过那鍮戒。”
琼羽忐忑道:“两者像吗?”
“像也不像。二十年了,本宫哪能记得这么清楚。”淑妃淡淡笑着:“太久未见稀材,一开始的确惊着了。”
淑妃看起来是喜欢鍮铜的,既然如此为何还给她还回来?琼羽细声试探着:“娘娘不留下吗?”
淑妃不和琼羽卖关子,笑道:“名贵珍稀之物,方才嘉旭来时本宫都给捂上了,还是作为嫁妆好好存着吧。”
淑妃没留戒指,只留琼羽用了晚膳。
琼羽不是很自来熟,满宫之中除了东宫,也就能在淑妃处吃的自在了。她见到淑妃,见到嘉旭诺诺心生欢喜,想到戒指与皇后可能会有混乱不清的牵扯又愁的发慌。
悲喜交加,她便贪饮了两杯,维持着神思清明走路不晃的边缘,出了映曦,没有理由的直奔凤祥。
连文兢兢业业在寝殿前守着,看到琼羽行过礼:“太子妃,徐太医正在里面替太子殿下诊脉。”
琼羽话不过脑:“殿下犯的是什么病?”
“……”连文道:“殿下不知为何,在您走后独自饮了不少酒,属下看殿下头痛的厉害,便宣了太医。”
问连文不如问太医。琼羽“哐当”一声推开门,吓得徐宏抖掉了手中针。
凤祥宫还是熟悉的设置,红枕红榻红棉被,走一步都和成次婚似的。萧云奕裹着玄灰袍子侧卧在榻,睡梦不忘板脸,着实不应景!
“徐太医。”琼羽利索地蹲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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