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懂,他生了两个儿子,养的都那么大,可他为什么好像鸟雀住在别人家的篱笆里,躲躲藏藏,害怕地连眼泪滑下脸颊都不敢擦一下,生怕被儿媳妇发现他还没睡。
他明明有两个儿子啊,两个那么大的儿子。
我这两天想了想,我还是回老家吧。
正在吃早饭,一听这话,二儿子愣了愣,放下粥碗:爸,你不是刚做完手术么,回老家谁照顾你啊。
李大叔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小病,医生不都说了么,我自己可以生活的。
二儿媳在一旁低着头,小声道:好像是这么说过
二儿子剜了自己媳妇一眼,又去看父亲:爸,你就住着呗,又没什么。
二儿媳一听这话,瞪向丈夫:敢情不是你来照顾老头子是吧?
夫妻二人的表情落入李大叔的眼中,他哑然半晌,笑着摇摇头:明天就回去,我买了汽车票了。说完没给儿媳儿媳再说话的机会,他摸着孙子的头:爷爷明天要回家啦,小军想吃什么,今天爷爷给你做。
才七岁的孙子哪里懂那么多,听到能吃好吃的,高兴地放下小调羹,圆溜溜的眼睛转动着:什么都可以吗?
诶,都行!
那我要吃大虾,吃大鱼,还要吃肉,我要红烧肉!
好嘞,我孙子想吃什么,爷爷都给你做。
会议室里,浑身狼狈的二儿媳一边踉跄着往后爬,一边哭喊着:跟我没关系,是你自个儿想给小军做饭才出去买菜的,我没让你去,我没,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
够了。连奚闭上眼, 声音沙哑地说道。
捩臣和更夫纷纷看向他。
捩臣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他伸出右手, 在空中轻轻一抹。
会议室中, 那股若有若无的清淡香味渐渐变淡。同时, 遮挡着屋内情景的结界也随之消散。走廊里,一个女护士忽然瞥见屋内这一家人奇异狼狈的行为, 她惊讶地睁大眼,赶紧推开会议室的门:诶你们这是怎么了?
响亮清脆的开门声如同一道警铃,在李家四人和律师的心头作响。
五个人瞬间回过神, 他们齐齐发愣, 抬头看向那站在门口的女护士。
护士走进屋, 想要扶人, 还没走近,就听一道道凄惨尖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李家两个儿媳惨叫着爬了起来,跑出会议室,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李家两个男人也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屁滚尿流地跟着跑了出去。
在他们的身后, 贼眉鼠眼的律师还没从幻境中缓过神,他呆呆地看着女护士, 忽然好像看到什么恶鬼,一下子冲上去就要掐女护士的脖子。
是你不放过我的,是你不放过我的!
这时一个医生从走廊路过, 见到这情况赶忙进屋, 将徐律师扯开擒住:你干嘛!
女护士惊恐未定,躲到一边。
徐律师:你的案子关我什么事, 他买凶杀人没被判是你证据不足,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啊啊啊!
医生护士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越来越多的医生护士跑进会议室。
医患办的工作人员看到会议室里狼藉的场景,也是大惊,问:李家那些人呢?
小护士摇头: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跟发了疯一样的跑了,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工作人员也摸不着头脑:那这个呢?
小护士惊魂不定地看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徐律师,她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痛的脖子。这个矮瘦的律师刚才掐她时,用了很大力气,完全是往死里掐。要不是看他精神似乎出了问题,小护士肯定不能就这么放过对方。
小护士心里气愤,道:他好像脑子出问题了,要不送去精神科看看?
唉,也只能这样了。
说干就干,工作人员叫来了几个保安,将还在发疯的徐律师送往医院精神科。
走出会议室大门时,一个工作人员停下脚步,看向连奚。他思索片刻,想到:你好像是李家那边的朋友吧。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你能联系到李家人么。
连奚没回答,而是问:刚才我听医生说,今天是最后的解剖期限了?
工作人员点头道:对。一般来说,法医解剖都在48小时内进行,如果尸体保存完好,时间可以延长七天。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要是李家人再不同意解剖调查死因,以后就没机会了。这事也麻烦你跟他们说一下,我这边也会继续联系的。
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徐律师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着胳膊,送往精神科。他如同一只瘦小的鸡仔,胡乱地在空气中踢脚,嘴里念叨着各种胡话。
渐渐的,这些人走远了。
更夫:大人,那个律师应该要过几个小时才能清醒,因为小的给他多用了点彼岸花香。
没事。连奚轻轻摇首。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连奚的神色,更夫眼珠转动,在心里揣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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