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晏鬼。”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一时间,晏皇开口叫了一个名字。
“陛下。”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幸好她“习惯”了这种出场方式,否则刚刚她怕是要失了礼仪。
话又说回来,这些暗卫为什么都喜欢这么出场?
晏皇抬手,一直侯在后面的大太监手脚麻利递上了一块金牌,晏皇握住金牌,抬头看向晏瑜棠。
晏瑜棠心有所感,起身俯首行礼。
“这是调动大内密探的金牌,今日起就交给你了。”晏皇的声音很轻,一边说着一边把金牌放到了她的手上。
晏瑜棠接过金牌,看着她父皇郑重的说道:“多谢父皇。”
晏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语气立时变得十分随意:“晏鬼是密探之首,有什么事你就问他,去做你想做的吧。”
晏皇说完,目光便重新放在了之前打开的棋谱上。
晏瑜棠握着手里的金牌低声告退。
出了甘露殿的门,晏瑜棠直接对暗中的晏鬼下了令:“去查一下哪些人准备对北边动手,越详细越好。”
暗中的晏鬼:“是。”
晏瑜棠回到棠园的时候,魏南雁已经喝了五杯茶,明星举着茶壶站在一边,盯着她手里的杯子。
“我的殿下啊,您终于回来了。”魏南雁如释重负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您在不回来,我真的喝饱了。”
“随我来。”晏瑜棠说着快步走向她的书房。
魏南雁见她这般严肃,知道不是小事,敛了笑,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到书房,魏南雁反手带上了门,晏瑜棠直直的走到书桌前,从书里抽出之前收到的那张字条。
魏南雁接过字条,快速的看完后,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都这个时候了朝中还有人惦记上前线的粮草?”魏南雁不可置信的说道。
晏瑜棠比她平静的多,可眸子里的冷光却是一道接着一道:“不止是一个人,这些年大晏□□逸了,安逸的有些人过得太好,什么都想插一下手。”
魏南雁:“殿下召我来是有什么要我做的么?”
她冷不丁的对上晏瑜棠的眸子,立时在心里打了个颤,心中暗骂这些老东西什么都敢碰,本就是打仗用的粮草,再加上带兵的是谢方寒。
晏瑜棠能轻饶了他们才怪。
晏瑜棠拿回字条,话里带了三尺冰碴:“我刚刚去见了父皇,父皇将大内密探交给了我,加上我手上的暗卫,足够我看清楚西京了,我倒要看看谁的手那么长,既然敢伸出来,那就别想收回去了。”
魏南雁:“……”
她家殿下是真的生气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晏瑜棠说这么重的话,这西京看来是要起风了。
谢方寒再和荆不凡达成一致后,第二天就孤身纵马朝着北地疾驰。
荆不凡本想派人跟着,谢方寒却直接回绝了他的提议,他们这次押送粮草的部队除了有一半镇北军,还有一些是三王作乱后被打乱部队的一些将士,这些人来历复杂,谁也说不准他们背后有没有别的人。
荆不凡拗不过她,再加上知道了她身边有暗卫跟着,也就不强求了,谢方寒离开后他按照原定计划,找了辆马车,放进一个亲兵装作舟车劳顿的“征北将军”。
荆不凡带着押粮大部队慢慢悠悠的行至半程时,谢方寒已经披星戴月的赶到了连山城。
这是距离三关之中连山关最近的城池,也是镇北军目前的驻军所在。
“什么人?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驻地门口的守卫拦下了谢方寒的马。
谢方寒翻身下马,将将的没有摔倒。
太累了,这真不是人能干的活。
谢方寒仗着自己底子好,离开大部队后就策马狂飙,过了两天身体就有点吃不住了,她能这么快的到这完全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憋着过来的。
“带我见你们主事的将军。”谢方寒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亮出了随身揣着的圣旨。
守门的士兵识货,一个继续戒备,一个小跑着去了军营里。
谢方寒进到主帐后,意外的看到了熟人。
谢方寒:“冯师父?”
冯玉便是幼时教授她武艺的师父,她知道她的两个师父出身军中,没想到在镇北军中也是身居要职。
冯玉见到谢方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了点头。
还不待她继续说话,帐中的一位大汉大大咧咧的出了声:“呦老冯,这个白皮的小娘炮你认识?”
这话说完,谢方寒和冯玉同时黑了脸。
冯玉看着那人,冷着声音道:“这是卫老将军唯一的血脉。”
谢方寒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到那大汉瞬间换了脸,刚刚的嬉皮笑脸没了,身子也站直了,一脸严肃的对她弯身道歉:“不知道你是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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