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穿着大红大紫的旗袍,以讨老太太的欢心。
实则在心里无数次的吐槽这些衣服老气横秋, 难看死了。
又在心里嫌弃几句, 单兰莲迈着步子走到了安泽桓的面前。
男人正端坐在书桌前,衣冠楚楚气场强势, 可是紧皱的眉头却显露了他迟疑纠结的内心。
单兰莲知道他在想什么,开门见山问:“那个小哑巴,你真准备好好养着她?”
“还有别的办法吗?”安泽桓面露烦躁,“当初把她送进小楼,老太太就颇有微词,认为我们亏待了她。现在小楼都没了, 总不能还把她往外面推吧?”
这么一说, 看来安邱筠是必须回到安家不可了。
单兰莲想到这里, 不禁捏紧了手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怎么就没被大火烧死呢?”
安泽桓立即瞪了她一眼:“这话不许再说, 要是被人听到了……”
“行行行,我不说。”单兰莲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小哑巴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到时候把小弟的股份要回去,看你舍不舍得?”
她过了把嘴瘾,“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没有看见身后男人在听见某个人时,陡然晦暗慌乱的眼神。
医院里,等听到所有人都走出去的声音,秋秋才睁开了眼睛。
回想刚才自己听到的对话,她不由得攥紧了手心下的床单,水润的杏眸里掠过几缕无措,浓密的睫毛不住地翕动,颤颤巍巍地盛着女孩的惊惶。
这些人……是把她当做安邱筠了?
那真正的安邱筠呢?又去了哪里?
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床上人的动作惊动了刚刚进门的护工,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干净妇人立即大步走过来,把秋秋扶起靠着床背做好,在她腰后垫了个靠枕。
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笑着说:“安小姐醒啦!我是照顾你的护工,安小姐喊我丁姨就好哩。”
秋秋闻言抬眸看着她,盈盈的目光看得丁姨心里一颤,连忙低下头,心里想着,这小姑娘长得也太好了,这双眼睛能看到人心里去,谁能扛得住?
丁姨后面还跟着一个和她穿着同样蓝色护工装的女人,年龄要小一些,神情有些木讷,拘谨地攥着手,察觉到秋秋的目光,抬头腼腆地笑笑。
“这是我家亲戚,安小姐叫她小胡就行。”丁姨要大方一些,帮着小胡介绍道。
秋秋虚弱地靠着床,黑发散落在肩头,纤眉如画,眼眸黑白分明,静静地听完丁姨的话,樱唇微勾,露出莹白的牙:“谢谢丁姨,叫我秋秋吧。”
她不是安邱筠,不想接受“安小姐”这个称呼。
丁姨哪里愿意,推托着不愿喊,还是秋秋和她再三坚持,丁姨才换了称呼。
那个小胡虽然看起来内向腼腆,但是干活利索,很快就将病房的事情处理好。
其间秋秋让丁姨把她入院时穿的那件裙子收好,说是出院的时候要带上。
除此之外她需要做的,就只有按时睡觉吃饭,还有例行的检查吃药。
一连好几天,除了两个护工阿姨和医生护士,秋秋再也没有见到别的人,只知道每天按时按点,丁姨都会去病房外拿饭盒,同时捎进来两盘水果。
这让秋秋有大把的时间去理清自己现在的状况。
她回忆起当时安邱筠递给她的日记,上面寥寥几笔,却足够让她拼凑出对方的身世。
安邱筠是被安泽明,也就是安晴尔小叔收养的孤儿,原名邱筠,后来冠了安姓。她天生自闭症,在安家存在感极低。
自从安泽明夫妇身亡之后,安邱筠就离开了安家,独自生活在养父母留下的小楼里。
再后来,就是秋秋所知道的,安邱筠离开了小楼,却在临走时放了一把大火。
如果自己不够警醒,没有穿墙而出的特殊能力,那么一定就会葬身火海。人们就会认为安邱筠死在了小楼里。
这一出李代桃僵的真正目的,秋秋目前还不明白。
不过至少她知道,安邱筠并不想要这个身份,她企图通过这个计划离开小楼,摆脱这个姓氏。
秋秋曾无数想过要逃出医院去寻找楚慕遥,但是细想之后又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且不说她能不能找到男生,就算找到了,也会被安家再次寻回来。
除非她能证明自己不是安邱筠才行。
可是那个女生终年不以真容与人见面,世上也没有别的亲人,秋秋如果极力证明自己不是安邱筠,恐怕要在自闭症的病症上再加上一个精神分裂。
她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不由得心惊胆战。
如今,似乎除了接受这个身份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秋秋无奈地垂下头,眼帘半掩,长发顺着白嫩的脸颊划下,手指无意义地抠着床单。
丁姨正在帮她削苹果,一看秋秋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眼里顿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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