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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拉坯,杯子都快拉成碗了,有点丑,不过还算有耐心。——周文亭]
[修坯修裂了,怎么还一气之下都砸了,我到要看看明天早上她会不会继续回来做。——周文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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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完整的成品,还行吧,进步的空间非常大。——周文亭]
[给我做了个小茶杯,奈奈看到成品后倒是比我还开心。——喻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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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手捏,捏了个四不像,她自己倒是挺乐呵。——周文亭]
[记录奈奈专注的样子,和文亭一个样。——喻承平]
……
[奈奈第一次完全没有我插手的作品,挺不错的,值得记录。——周文亭]
……
页页翻过,是喻京奈过去没有梁砚商的二十三年,也是她始终被爱的那二十三年。
她的人生可比他有意思多了,也精彩多了。
梁砚商看着穿着校服朝镜头笑的喻京奈,那笑容好像能穿过相片和岁月感染到此刻的他。指尖抚上去轻轻蹭过,在她脸颊边停下。
纸页没有温度,梁砚商却觉得指腹发烫。
那些她得到的爱好像能暖到人。
喻京奈这个女孩子是在爱里出生的,被爱浇灌长大,最终竟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忍心看她受挫,她的人生就应该顺风顺水,平坦无波。
她要往上走,一直一直往上走。
既然遇到了他梁砚商,那么他就愿意做她的盾,她的后背,她的梯子。
会好好爱她,是他很久以前就给自己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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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喻京奈的个人展和她的艺术馆同名,就叫「藏奈」。展览开幕就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当天到场的人远比喻京奈想象的要多,夏灼音忙得焦头烂额,抽着时间给喻京奈发消息。
[夏灼音:加钱!必须加钱!]
媒体也来了不少,长枪短炮,排场盛大。
还好夏灼音提前预判,安保和疏通工作做得极好。
大学毕业那天,喻京奈收到了藏奈艺术空间这份特别的礼物。
现在她用藏奈艺术展,将这份礼物正式打开。
艺术空间顶层最中心的展品名为《千面》,也是喻京奈第一次对外展出的作品。核心展区,看上去却好像有点单薄,分明留了很多位置,却只悬挂着一只盘子。
很快有人发现其不同,光影效果正反以冷暖作比,一面严厉沉稳,一面欢脱灵动。有股经年岁月之后初心依旧纯净依旧的静谧感,老人和少女无端给人种精妙的重合,薄薄的餐盘却象征着时间厚度,悠悠故事感迎面而来。
周文亭在这个作品前停了许久,久到需要喻承平唤她名字才能回过神来。
“这么出神?看什么呢。”喻承平故意打趣,“怎么,被我们奈奈的优秀打动了?”
闻声,周文亭背着手沉默了会儿,罕见没有嘴硬地把话堵回来。半晌,轻轻笑出声,“奈奈一直是个优秀姑娘。”
话音落下,她朝一个方向看去。
随着夏灼音的引导声落下,众人纷纷围簇到展区中心,喻京奈就站在人群中央,身姿窈窕,落落大方。
见着周文亭看过来,喻京奈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
那样子像是在说,看吧,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今天来捧场的有不少熟人,各个有头有脸,给足了喻京奈面子。只是宴逐青到的时候好像有点苦闷情绪,念叨着,“谢辛楼陪老婆也就算了,你沈岱上哪儿谈了个姑娘出来!”
喻京奈忙得脚不沾地,匆忙扫了眼,只能看见宴逐青的张牙舞爪。
至于他说的那个姑娘,似乎跑喻京熹边上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
宴逐青恼得很,“一个个没完了是吧,都和梁砚商一个样!”
听到这里,喻京奈不能认同,谁说都和梁砚商一个样了,梁砚商分明还没来!
不过只是瞬间的小脾气,并没持续太久,喻京奈还要准备发言,有的是她忙的。
喻京奈没有特意准备什么发言稿,一切随心而来,没有半分紧张。
最后一句收尾,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喻京奈微笑颔首,刚一抬眼,就看见茫茫人海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男人。
分明今夜热闹得很也人多得很,梁砚商总是那么显眼出挑。
他身量高大,气质矜贵,冷淡英俊的一张脸有双看起来薄情的眼睛。偏偏看向她时,那双眼睛又是深邃的,温柔的。
原本男人的手是抄在裤袋里,喻京奈话落的后一秒,也伸手为她鼓掌。
喻京奈是压不住自己的笑意的,漂亮的眼睛像月牙,笑起来轻易让人心动。
她被人围簇在中央,侃侃而谈。聊起陶瓷的时候,眼底的专注和认真有种全然不输她外貌的明艳。灯光在她足边仿佛溢散成星光,把她整个人都衬得更为明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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