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伤?”封野咬牙道,“我舔过你身上每一寸,你一根毛发都是我的,我再是恨你,也不曾在上面留下半点伤痕,你却把自己送上门去给别人糟蹋!”
&esp;&esp;“哦。”燕思空恍然大悟,他冷淡道,“我懂了,狼王是嫌我身上有疤,不好看了,这终究是副男人的身体,免不了磕磕碰碰,也不如女子那般细腻柔滑。”
&esp;&esp;“闭嘴。”
&esp;&esp;“且我年纪大了,哪及少年……唔……”
&esp;&esp;封野狠狠堵住了燕思空的唇。这一吻粗鲁而热烈,他用力吸吮着那柔软的唇瓣,霸道的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勾着燕思空的舌头,缱绻纠缠。
&esp;&esp;突然,封野感到一阵激痛,他被迫松开了燕思空,一抹嘴角,全是血。
&esp;&esp;燕思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封野面显怒容:“我是狼王,你永远不准拒绝我!”
&esp;&esp;封魂感受到了俩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凑了过来,试图插入他们之间,却被封野推开了。
&esp;&esp;燕思空讥讽道:“狼王就要坐拥天下了,还与我这样声名狼藉之人纠缠不休,也不怕别人耻笑。”
&esp;&esp;“谁敢耻笑我。”封野捏着燕思空的下巴,“你知道入京之后,我怎么为你打算的吗?”
&esp;&esp;“我不想知道。”
&esp;&esp;“你应该知道。”封野倨傲道,“我会让你做太傅,位列三公,这可是无上的荣宠,如何?”
&esp;&esp;燕思空眯起眼睛。
&esp;&esp;位列三公,虽然地位尊崇,但并无实权,封野将他架空在那样的高位,就像一个活动的箭靶子,必遭所有人明里暗里的仇视、敌视、蔑视。
&esp;&esp;封野是故意的。
&esp;&esp;“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你教我儿子读书。”封野勾唇,笑得冰冷而残酷,就连唇角的伤都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你说你将陈霂教成了帝王之材,天底下哪有比你更好的老师呢。”
&esp;&esp;燕思空暗暗握紧了拳头,幸好他心已死,痛到极致,只剩下麻木。
&esp;&esp;封野倒了两杯酒,递给燕思空一杯:“来,与我庆祝攻下外城廓。”
&esp;&esp;燕思空攥着酒杯,迟迟未动。
&esp;&esp;“喝。”封野命令道。
&esp;&esp;燕思空僵硬地饮下了杯中酒,封野深深凝望着他,也一饮而尽,然后他摔了酒杯,邪笑道:“快点把伤养好,我等不及让你侍寝。”
&esp;&esp;言毕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esp;&esp;燕思空僵坐在原地,久久不动,直至封魂将头埋在了他的膝上,他才放松了脊骨,轻抚着封魂的毛发:“魂儿,你也察觉到了是吗,察觉到我们之间,只剩下……怨恨了。”
&esp;&esp;——
&esp;&esp;大军围城后,大晟的皇都变成了一座孤城,封野派出的使臣此时已经在宫中,谁也不知道,昭武帝会作何反应。
&esp;&esp;陈霂的大军在天黑前抵达了京师,他们择地扎营后,马上就派来使者,要与封野议和,另有几股勤王军还在路上,陈霂心知肚明,即便集结了比封野更多的兵力,有了高墙深堑可守的封野,短时间内几乎难以攻克。
&esp;&esp;封野不予理会,一面向朝廷施压,一面厉兵秣马,已备再战。
&esp;&esp;此时大军压境,朝廷定然已经乱了,昭武帝本就不得人心,封野想尽办法贿赂、拉拢在京官员,期盼着最后一战,可以兵不血刃。
&esp;&esp;祝兰亭也终于给燕思空回了信,说让封野先退军三十里,已示诚意。
&esp;&esp;封野看到信,气笑了:“这个祝兰亭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esp;&esp;“几路勤王军就要在京师集结了,到时就算他们一时攻不下外城廓,你要守城,就无法分心去攻内城,若祝兰亭此时带兵出城夹击,形势会十分危险。”
&esp;&esp;“他若出城,倒省得我进去找他了。”封野冷笑道,“我晾他不敢出来。”
&esp;&esp;“未必,他现在自然不敢出城,但他会伺机而动。”
&esp;&esp;“如此说来,必须尽快攻下内城,否则夜长梦对。”
&esp;&esp;燕思空轻吁了一口气:“你去找一张泛黄的旧纸。”
&esp;&esp;“你要伪造祝兰亭的信,送给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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