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啧，天底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股份是要你们自己拿钱买的。”
&esp;&esp;“可我们也没钱啊！兜里比脸都干净，上哪儿捯饬钱去？”
&esp;&esp;这是大实话。
&esp;&esp;这年头职工们家里人口众多，家里一般都好几个孩子。一家人吃穿用度，指着那点儿工资本身就过得紧巴巴。
&esp;&esp;事实上，产业工人从来就没过过富裕日子，也没想着过富裕日子。这么长时间以来，李宪和两个纸厂的职工们打交道，心里清楚得很。
&esp;&esp;他们已经习惯于将自己的人生捆绑在企业上。以厂为家，世代传承的工作与生活模式，使他们几乎丧失掉了离开厂子去独立生活的勇气和能力。
&esp;&esp;他们，已经满足了那种永远低水平但是却无比稳定的生活。
&esp;&esp;所以对于李宪给出的方案，没钱是一方面，但是从心里抵触，也是真的。
&esp;&esp;“我有啊！先借给你们，等你们第一年厂子盈利拿到分红了再还我。”听到这话，李宪一拍胸脯。
&esp;&esp;“李厂长，你高义啊！”赵栋梁一愣，随即挑起了大拇指。
&esp;&esp;不光是他，另外三人也是意外。
&esp;&esp;听着这意思……自己不用掏钱，就能得厂子里的股份？
&esp;&esp;这可是好事儿！
&esp;&esp;几人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esp;&esp;“这事儿要是大伙儿能同意，咱们就组成一个请愿队伍，然后去区里这么这么这么干，然后我再出面，跟伍书记这么这么这么一说……等厂子盘下之后，咱们这么这么这么整……”
&esp;&esp;随着李宪拿着纸笔，将那北林纸厂未来的大饼越画越大，赵栋梁四人的脸上，已经失了木讷和憨厚。
&esp;&esp;名为贪婪的荆棘在四人的脸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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