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如今殷皇子要将紫烟坊交易给自己,薛破夜怎能不惊,以紫烟坊为交易筹码,这所做的事情,恐怕也不简单。
&esp;&esp;薛破夜很干脆地道:“殿下,你这样说,下官反而不敢担当了。下官何德何能,又有几个胆子,敢去接下紫烟坊,更重要的是,殿下所托之事,下官看来是无能为力的。”
&esp;&esp;殷皇子淡淡笑道:“本宫还未说,你怎知无能为力?你不要以为紫烟坊份量重,本宫交给你办的事就很难办,其实……如今的紫烟坊,在本宫的眼中,与一块石头的价值又有何区别?”
&esp;&esp;薛破夜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esp;&esp;“本宫送你紫烟坊,交托给你的事情也很简单。”殷皇子缓慢地道:“本宫要你答应,本宫离开之后,你要好好地保护宜贵妃,也就是本宫的母亲。”
&esp;&esp;“什么?”薛破夜一怔。
&esp;&esp;殷皇子正色道:“这并不是难事,你一定要答应。”
&esp;&esp;薛破夜皱眉道:“殿下可能太高看下官了,下官哪有那个能力?更何况,宜贵妃乃是国之母妃,又有谁敢伤害她?”
&esp;&esp;殷皇子冷笑道:“想伤害她的人,绝不会太少,本宫一旦离去,母妃必定势薄,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想必会对母妃动手了。”顿了顿,沉声道:“你掌管着风火营,而母妃的宣华宫便在风火营的保护之下,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保护母妃的安全,至少不会让她在宣华宫就被人所害。”
&esp;&esp;薛破夜叹道:“殿下,请允许下官说一句不敬的犯上之语,若是真有人要伤害宜贵妃,即使不在宣华宫,在其他地方也会下手的。”
&esp;&esp;殷皇子面色冰冷,冷冷地道:“母妃贵为国之母妃,在其他的地方遇害,父皇总要处理的,谁都知道父皇的手段,所以不会有人犯险在宣华宫外伤害母妃。只要守护好宣华宫,母妃就能安全,薛破夜,你一定要答应本宫!”
&esp;&esp;薛破夜看见殷皇子露出担忧之色,不管怎样,殷皇子总是一个极为孝顺的人,只得道:“殿下放心,守护宫内安全,这是下官应尽的责任,不敢懈怠。至于宜贵妃的宣华宫,我……我会竭尽全力!”
&esp;&esp;薛破夜并没有说什么要保护宜贵妃的安全,但是这宣华宫,却是打定主意要全力守护的。
&esp;&esp;殷皇子似乎松了口气,缓缓点头,轻声道:“本宫最担心的事儿也算办妥了,薛破夜,本宫谢谢你!”
&esp;&esp;“应尽之责,殿下放心!”薛破夜正色道。
&esp;&esp;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是身在外地的儿子,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母亲。
&esp;&esp;殷皇子从手中摘下一枚黑色的戒指,递给薛破夜,正色道:“这是我的信物,有了它,紫烟坊就是你的,紫烟坊各州府的主事,都是见物如见人,玉河紫烟坊我已经通知过,你随时去接手,主事会交给你四十八家紫烟坊的房契地契还有账务。”
&esp;&esp;薛破夜起身躬身道:“殿下,您误会了,保护宣华宫,是下官职责,并非下官要与殿下做交易!”
&esp;&esp;殷皇子按了按手,是一薛破夜坐下,叹道:“薛破夜,本宫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我去云州之后,这紫烟坊少不得有许多人惦记,甚至是父皇,说不定就充公了。这是本宫的心血,一旦成为官商,也就失去了它的光彩,所以本宫不得不找一个人让它继续经营下去。”顿了顿,缓缓道:“父皇宠信你,只要你接过紫烟坊,父皇或许就默认了,这紫烟坊也就能够继续它的光彩,所以本宫不是为了送你紫烟坊才送你,而是为了紫烟坊的前途。紫烟坊的伙计们都是多少年培养出来,精通此道,一旦紫烟坊充公,这些人也就失去了饭碗,紫烟坊也就失去了行家,所以你必须接受它,让这些伙计们有碗饭吃。”
&esp;&esp;薛破夜凝视着殷皇子,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esp;&esp;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兽之将亡,其鸣也悲!
&esp;&esp;虽然殷皇子不是死,但是对于一个皇子来说,被驱逐出去,与死亡已经没有多大的差异,此时他能想到那些为他办事的伙计,也属难得。
&esp;&esp;薛破夜自然是有在京都做生意的打算,而且这种打算不是一天两天,在杭州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时机一直不成熟。
&esp;&esp;今日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这让薛破夜震惊无比,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也还是有些激动的。
&esp;&esp;只是猛然接下这样大的产业,也不知道后果如何?
&esp;&esp;正在犹豫间,殷皇子却将黑色的戒指塞进了他的手里,淡淡地道:“今日已经耽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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