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时候,恐怕民心不善啊。”中年人继续道:“所以臣下以为,能少伤敌却又能制敌,方是上上之策!”
&esp;&esp;皮肤如同黑炭一般的袁天罡淡淡地道:“王大人,这少伤敌又能制敌的上策,该如何实施呢?”
&esp;&esp;王大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明月王道:“大王,臣愿前往敌营,劝降薛破夜,即使劝降不成,臣亦当劝说薛破夜撤军!”
&esp;&esp;四周众人都是一惊。
&esp;&esp;明月王也有些惊讶,道:“你要出去劝降他?”
&esp;&esp;“正是!”王大人正色道:“求大王恩准。”
&esp;&esp;袁天罡立刻出奏道:“大王,此计只怕行不通。那薛破夜与刘子禅感情极深,决不会背弃刘子禅投奔我们,而且窦帅和左侍郎都是因他而死,即使他想投入大王座下,只怕将士们心中不服。”
&esp;&esp;明月王温言道:“天罡说的不错,这薛破夜我是见过的,看似散漫,但是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而且说起来,此人也算得上阴狠角色。若说他甘愿投降,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esp;&esp;王大人肃然道:“大王,即使他不降,但是臣下有把握能劝服他撤军。”
&esp;&esp;“哦!”明月王微一沉吟,道:“楚军如今尚未知晓围城的苦处,一时半会未必能够劝服,以本王的意思,等上几日,待楚军将士感到围城之艰难,你再前往楚营去试一试。”
&esp;&esp;王大人神情变得微显黯然,但还是恭敬道:“遵令!”
&esp;&esp;明月王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俯瞰着雍州城,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个时候,他还真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esp;&esp;“传令下去,我西北将士,死守城池,城中百姓,不需惊慌,照常生活。”明月王平静地道:“在城头插上明月旗,这样一来,西北大地上的游勇或许能够偶尔骚扰一下楚军。”
&esp;&esp;……
&esp;&esp;兵临城下已过三日,楚军在中间又动了两次大规模的攻击,但是结果却极其惨淡,丢下无数的尸体,却没有攻破哪怕一座城门。
&esp;&esp;几次激战下来,西北军的士气越来越高涨,而楚军的士气却正在迅地消退。
&esp;&esp;虽然粮草还很充足,但是就像西北人所预料的一样,楚军将士开始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状况,甚至已经有极小的一部分士兵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
&esp;&esp;薛破夜当即命令部下在大军阵后方二十里处,驻建了病营,患病的将士都安排到那里歇息,更派以明虚为的一匹随军大夫进行诊治调理。
&esp;&esp;到第五日,患病的士兵持续增高,这让薛破夜杨怡君等人头疼不已,而且宋飞驻扎在北门的楚军也出现了相同的状况。
&esp;&esp;薛破夜亲自前往病营探视,见到士兵们一个个浑身无力,打寒颤,甚是心惊。
&esp;&esp;难道真的会出现自己一直担心的那种状况,雍州城没攻下来,楚军却坚持不住,自行溃败?
&esp;&esp;“大帅,这就是罪魁祸!”明虚手掌中托着一只极为肥硕的蚊子:“这是西北的大蚊子,它们通常会在这个季节大量出现,身上带有病根,一旦被它咬伤一口,受不住的人,很容易就患上寒热重症……大帅,这种病,就是俗称的‘打摆子’,也算不得是天大的绝症,但是若不迅医治,那却是有性命危险的。”
&esp;&esp;“那你带人医治啊?”薛破夜沉声道。
&esp;&esp;明虚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摇头道:“大帅,如今是在西北,正在打仗,即使我们想医治,却也没有法子,没有药材,我们只能看出病症,却无法医治病症。”
&esp;&esp;薛破夜皱眉道:“需要何种药材?”
&esp;&esp;“主要是两种药,一是苍术,二是大黄,将它们熬出甘汁,配水服用,这寒热重症便可医治八九分了。”明虚正色道:“可是这两味药,西北是不出产的,他们需要用到此药,乃是向其他地方采买过来。我们虽然也带了一些药,但大都是治伤止血的药物,却无苍术大黄这两味草药。”
&esp;&esp;薛破夜急道:“沂州那边会不会有?我们派人去取?泰州呢,会不会有?”
&esp;&esp;明虚缓缓道:“它们都地处北方,有想必也是有的,但是不是本土所生,想必数量不会太多。而我军患者一日多过一日,所需要的药物,那是极其庞大的数目……!”
&esp;&esp;薛破夜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便派人去搜罗这两味药材,你们好好医治患病的弟兄。”
&esp;&esp;又过两日,虽然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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