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别做了那只蝉。”
&esp;&esp;“艺询社由我所掌,您就且且看会不会由我而败。除非我死了,否则,您的好儿子,定不能动它半分。”
&esp;&esp;顾夜白负手而立,声音平缓得像惯常说话,顾澜眯眸,眼内划过审度的酌量。
&esp;&esp;他也不说话,突然,举起木杖,便往顾夜白头上、身上狠狠击落。
&esp;&esp;顾夜白这次仍然没有闪避。
&esp;&esp;悠言大惊,正要冲上阻止,林子晏在顾夜白眼神下,连忙将功赎罪把她摁住。她哭喊着硬生生看顾夜白被打得头破血流。
&esp;&esp;顾澜学过搏击术,下手也不曾留情,血污不断从他额上渗下。他一声没吭,低头承受着直到顾澜住手。
&esp;&esp;“这是你该有的惩罚。记住你的话,你若补办不到,就等着生不如死吧。”顾澜呵呵笑道,轻着声音一字一字说。
&esp;&esp;“那也请您记好了,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esp;&esp;晚这场对话,顾夜白一直淡然得好似置身事外,似乎那个将楚庭樾放倒人不是他,那个被打得额眼一片血污的人也不是他。
&esp;&esp;直到此刻,他声音里方才有了情绪,孤决得好似把刀。
&esp;&esp;顾澜天生狠相。和顾澜相比,顾夜白容貌秀美得好似个佛,但他说这两句的时候,眼中的腥绝,比顾澜深重千百。
&esp;&esp;顾澜看着,半天没有说话。
&esp;&esp;顾澜离去后,林子晏也急赤白脸地走了,没多留一秒。
&esp;&esp;然而,几分钟过后,他折回了。
&esp;&esp;回来拿酒。
&esp;&esp;好吧,门没有关。
&esp;&esp;两人就在原地一动没动。
&esp;&esp;林子晏从来都不敢惹顾夜白。虽然他知道,顾夜白的理智从来超然物外,这种人别说犯恼,要他多注意你一眼也不容易。
&esp;&esp;但也许正是这样,这种人一旦遇上能牵动情绪的东西的时候,会非常可怕。
&esp;&esp;而这样的东西,就在这屋里,名字叫路悠言。
&esp;&esp;如果是这东西本身惹的他,不知道会怎样?
&esp;&esp;他难以想象。
&esp;&esp;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他轻轻关上门,只敢带走一箱啤酒。
&esp;&esp;这玩意他可不敢放着,万一顾夜白见酒生情,想起他方才的蠢事,会把他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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