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怎么可能出车祸?
&esp;&esp;似乎看出他的异样,徐浩峰解释说:“二姥爷今年八十八岁了。”
&esp;&esp;八十八啊,张上点头表示明白,这年龄出车祸还能活下来,体质真不是一般的强。
&esp;&esp;其实徐浩峰这院子挺寒酸的,厕所角落里堆满了蜂窝煤,屋里几个木箱子靠墙摆着,家具很有些年月。
&esp;&esp;唯有书柜很亮展,却也不是什么古玩,上边摆着《奇门大全》《三元总录》之类的书,搞得跟修道似的。
&esp;&esp;闲聊几句,徐浩峰问了问杨凡生的近况说:“今晚你搁西屋睡,床单被罩都是新的。”
&esp;&esp;“谢谢峰哥。”张上略带感激地说。
&esp;&esp;家境不殷实,还能花这钱给他置新床单被罩,您用心了。
&esp;&esp;这晚,张上没睡好,满怀期待和新鲜,久久不能入眠。
&esp;&esp;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在院子里站桩。
&esp;&esp;徐浩峰也在,这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理所当然早起。
&esp;&esp;草草吃过饭,张上本以为徐浩峰要教他拳术,却没想人家不开金口,只回屋换了身灰色长袍,跟酒馆里的小厮死的。
&esp;&esp;张同学顿时傻眼了……
&esp;&esp;但别说,徐浩峰这身行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相貌堂堂,文质彬彬,把腰一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而且看着顺眼。
&esp;&esp;“去了茶馆,甭管我怎么瞎掰,你只看。”徐浩峰吩咐说。
&esp;&esp;张上木然的点头。
&esp;&esp;住宅区不远处有个老天桥,打早就热闹,修鞋摊,磨剪刀的,卖膏药的,玩鸟的……
&esp;&esp;徐浩峰似乎和这些人很熟,每过一处,摊主都跟他打招呼,热情的侃几句。
&esp;&esp;然后带着张上在一边看人家干活,也不指点,不介绍。
&esp;&esp;直到将近中午。
&esp;&esp;天桥旁边有茶楼,上午不营业,老板见徐浩峰来了,脸上洋溢着笑,似乎只要他在就能挣大钱。
&esp;&esp;这茶楼本来就有伙计,比徐浩峰来得晚,不认识张上。
&esp;&esp;见他在桌上干坐着把玩手机,估计也闲着无事,自来熟的上来搭话说:“你这手机不错呀,得多少钱?”
&esp;&esp;张上随意说:“一千吧好像,忘了。”
&esp;&esp;“这么贵?”伙计夸张的说:“我认识一哥们,只要八百就能整下,你买贵了。”
&esp;&esp;“……”张上无语,瞅着茶壶有点不干净,水也不开,说:“那个……伙计,帮忙换个茶壶呗,顺便把水热热?”
&esp;&esp;“我们这儿都这茶壶。”伙计撇嘴说:“反正你也闲着无聊,茶炉在里边。”
&esp;&esp;那意思是你自己动手,甭把自己当客人。
&esp;&esp;张上有点面无表情,没再接茬,我喝茶又不是不给钱,来者是客都不懂?
&esp;&esp;想了想,大概为这伙计有毛病,嘴上不饶人,存心跟人怄气。
&esp;&esp;生活中这类人可不少,嘴上不占点便宜心里就不舒坦,习惯性损人捧己,讲话句句带毒,寡得很。
&esp;&esp;时至晌午,人渐渐多起来,消失一阵的徐浩峰也回来了,赶紧给客人上茶。
&esp;&esp;有位客人手上戴着个翠绿的玉扳指,一看就是假货,拿出来装逼用的,好套拇指上显摆,深怕别人不知道。
&esp;&esp;徐浩峰给他沏茶,张嘴笑着问:“您这扳指有些年月了吧,多少钱买的?”
&esp;&esp;这人说:“六百块钱,小玩意,戴着新鲜两天。”
&esp;&esp;“您这买的真便宜,前两天梗三也买了玉扳指,三千块,那么贵,还不如您这个呐。”
&esp;&esp;“是吗?”这人大乐,心里瞬间痛快起来,兴致高涨说“沏茶沏茶”,也不管烫不烫,端起来就喝。
&esp;&esp;给这人沏完茶,徐浩峰又到下一桌,总之见人捧人,见物捧价,只要跟他交流的人,都喜笑颜开。
&esp;&esp;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想到一个词“死店活人开”。
&esp;&esp;句句让人可心,这不是拍马屁,而是八面玲珑的巧劲儿。
&esp;&esp;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人你都能跟他处好,这就厉害了,如果做生意当官,那还不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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