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害怕,就好像孩童天生害怕床底一般,可终究还是走到了前面来。
&esp;&esp;那婆婆摸索着抓住李秘的手腕,给李秘把了把脉,又顺着手臂一路摸上去,将李秘的头脸都摸了个遍。
&esp;&esp;她的手指如鸡爪一般干枯,而且冰凉凉的,李秘甚至能够嗅闻到一股腐臭气息,仿佛这老婆子根本就是个死人一般!
&esp;&esp;索客婆婆仿佛能够感受到李秘的心思一般,朝李秘道:“你还嫌弃老婆子是个活死人,我看你跟我差不多罢了。”
&esp;&esp;李秘听得此言,也是心头紧张,朝她问道:“婆婆这话如何说?”
&esp;&esp;索客将李秘的手丢开,朝李秘问道:“你晨起之后,裤子是不是经常脏黄?”
&esp;&esp;这问题可就非常隐私了,漫说是李秘,便是熊廷弼和索二弟,也都尴尬到了极点。
&esp;&esp;“妈妈!能正经说话么,恁地甚么问题都敢说!”索二弟也是在一旁抱怨。
&esp;&esp;然而李秘却不敢怠慢,因为他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早晨起来之后,内裤上确实留有一些淡黄色甚至是淡红色的痕迹,有时候还会小便刺痛!
&esp;&esp;熊廷弼将李秘带来此处,是为了咨询蛊毒的问题,这老婆子虽然失明,却能说出李秘如此隐私的问题来,李秘又岂能掉以轻心!
&esp;&esp;“婆婆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个问题……”
&esp;&esp;那老婆子点了点头,而后朝索二弟说道:“儿子,去倒两碗圣露茶过来。”
&esp;&esp;“妈妈!你都舍不得给我喝……”索二弟还在抱怨,老婆子却恼了,当即呵斥道:“罗嗦!”
&esp;&esp;索二弟也只能往内屋走去,李秘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隐约已经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
&esp;&esp;熊廷弼也能想到,只怕索客婆婆是看了出来,李秘说不得也中了蛊!
&esp;&esp;不过李秘此时的关注点并不在此,而是压低声音,朝熊廷弼悄悄问道:“芝冈大哥,索二弟真是索客婆婆的儿子?”
&esp;&esp;这索二弟虽然看起来老成,但估摸着也就二十不到,古时女人又早婚,十四五六成亲生子是常态,即便索客再晚婚晚育,三十几才生了索二弟,此时撑死了也就五十余岁。
&esp;&esp;可看她这模样,根本就是七老八十的龙钟老人,估摸着这索二弟是她收养的,可若是收养的,当孙儿也是一般养,为何要当儿子来看?
&esp;&esp;然而熊廷弼却朝李秘低声道:“婆婆的耳朵很灵的……”
&esp;&esp;如此说着,熊廷弼也是脸上尴尬到了极点,而索客也并未在意,反而朝李秘道。
&esp;&esp;“虽然你们叫我一声婆婆,不过妾身也才四十不到的年岁,只是草鬼婆注定了一世孤贫寒,终日忧着仇家来报复,也老得快一些。”
&esp;&esp;李秘也是惊愕不已,没想到这老婆子竟然不到四十,心说这蛊师也是个极其不人道的行当了!
&esp;&esp;既然索客如此坦白,李秘也不含糊,当即朝她问道:“夫人可是看出小可身上有甚么不妥之处?”
&esp;&esp;李秘是个较真的,既然知道她四十不到,就不应该称她婆婆,不过从她姓氏就可以知道,索客该是少数民族的人,夫人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到底有些怪异。
&esp;&esp;索客却并未在称呼上牵扯过多,而是朝李秘点头道:“若妾身看得没错,你是沾碰过不太干净的女人,我说得可对?”
&esp;&esp;李秘闻言,不由心头大震,这不干净的女人,说的可不就是甄宓么!
&esp;&esp;索客虽然没有听到李秘回答,但已经知道了答案,此时朝李秘道:“这女人可不简单,为了给你中蛊,不惜舍身与你,这心思也是够果决了。”
&esp;&esp;“你是说李兄中了蛊?”熊廷弼也是大吃一惊,本想着领了李秘来咨询,谁知道竟然探查出李秘中了蛊!
&esp;&esp;“是,他中的是情蛊,而且估摸着已经有大半年了,若再无法解蛊,往后只能给那女人当牛做马了。”
&esp;&esp;索客虽然语出惊人,李秘对蛊毒之道也是半信半疑,可如今却是相信了!
&esp;&esp;因为他一直搞明白,当初甄宓假扮寡妇姚氏,为何要与自己亲热,难道真有一见钟情?古时女子从小便受到礼法约束,即便是一时冲动,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sp;&esp;此时他也终于找到了甄宓的动机,而且这个动机极其合情合理!
&esp;&esp;难怪周瑜一直自信满满,原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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