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李秘下怀了,不过李秘也不动声色,故作沉吟,这才朝楚定王道。
&esp;&esp;“梁铜承和那少年暴徒不过是冶炼房的匠师,素昔也是进不去后宅,对后宅的路径不清不楚,所以他们躲藏到内宅的可能性并不高……”
&esp;&esp;“相反的,他们已经败露,该是急于逃脱,下官想向王爷讨要一个门官之类的宗人,毕竟王府四门才是要塞之处……”
&esp;&esp;楚定王听李秘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是频频点头,想了想,便朝李秘道。
&esp;&esp;“这王府的四门虽然都有小校,但这些人太过卑微,扛不起职责,四门总督是辅国中尉朱华篪,你便拿了本王的旨意去见他,与他一道组织武举士子吧。”
&esp;&esp;李秘一听,也是心头大喜,终于还是扯到朱华篪的头上来了!
&esp;&esp;不过楚定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切记,这些武举士子可不能出事,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esp;&esp;李秘也是腹诽不已,心说李某又不是你王府的人,却是给你老朱家办事,提了这么好的意见,也没见半点嘉奖赏赐,出了事还要拿我是问,这算甚么事儿啊!
&esp;&esp;腹诽归腹诽,索长生那边有了新线索,如今又终于能够搭上朱华篪,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面发展,若这样下去,只怕距离真相大白也不远了,李秘也是干劲十足。
&esp;&esp;再者说了,只要抓住梁铜承和少年剑师,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或者引蛇出洞,把早先逃走的甄宓给重新抓回来,甚至能够通过此二人,探知群英会更多的秘密和计划!
&esp;&esp;李秘心里也火热,正要出去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楚定王却叫住了他,朝他问道。
&esp;&esp;“李秘,本王也不拿你当外人,你且说说看,若你没钱,但所有人都以为你有钱,三天两头来打秋风,你该如何是好?”
&esp;&esp;李秘心说,他终于还是谈到这个问题了。
&esp;&esp;楚定王既然有心演武,必是想招贤纳士,身边该是谋士如云,智库满满,然则许多事情却无法与人商言,也难怪如此苦闷。
&esp;&esp;李秘也能够想到,或许楚定王认为李秘不过是个外地小官吏,又没有利益冲突,而李秘是底层出身,或许有着不同的视角,说不定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建议。
&esp;&esp;李秘故作惊愕,而后又有些惶恐,显得很是迟疑,楚定王才摇头苦笑道:“算了,你出去吧。”
&esp;&esp;想来他也是失望,这种问题,问起来也是寻常无聊,李秘惊愕也是正常。
&esp;&esp;然而李秘却朝楚定王道:“王爷,我有个故事想说给你听听,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个时间?”
&esp;&esp;楚定王见得李秘要开口,也点头道:“你说。”
&esp;&esp;人都说同学同事朋友老表乃是四大背锅侠,与“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都是活在传奇之中的角色,李秘想要寓教于言,必然要甩锅给这几位大拿,但同学同事这种还是不要了,于是李秘便说道。
&esp;&esp;“下官还在家乡之时,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或许能给王爷一点点启发。”
&esp;&esp;“下官有个表哥,忠厚老实,靠着一些小买卖,渐渐积攒了一些余财,表嫂子美丽贤淑,温柔可人,生得一子一女,高堂又健全,算是非常美满的日子了。”
&esp;&esp;“不过表哥有个生死之交的结义大哥,年少之时两人曾经一道外出游历,也是有过义气故事的,只是十多年未见了。”
&esp;&esp;“这一天,结义大哥找上门来,说自己碰到为难之事,要借钱救急,表哥知道结义大哥为人豪爽,又仗义疏财,偌大家产就是这么败光的,这钱借出去便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esp;&esp;“但他终究还是借了出去,毕竟情谊到底还是在那里摆着,可结义大哥一次又一次登门借钱,每次都说燃眉之急,不借他就过不了这坎儿的模样。”
&esp;&esp;“然而表哥也不是愚蠢之人,他整日里看着这位结义大哥,拿着借来的钱呼朋唤友,出入高档酒楼,鲜衣怒马,挥霍着他辛辛苦苦攒来的钱。”
&esp;&esp;“别人都说表哥傻,表嫂子也觉得过不下去了,可表哥还是把钱借给那个结义大哥。”
&esp;&esp;“直到有一天,表嫂子真的绝望了,走了,表哥的老母亲中风,表哥却再没钱了,便酒楼妓院四处找,终于在一处暗窑子找到了大哥,想问大哥讨点债回去,给老母亲看病……”
&esp;&esp;李秘说到此处,楚定王也陷入了深思,李秘继而说道:“那大哥的口袋是没底的,留不住半颗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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