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会得病才对,毕竟这些风流病不都是朱华篪从烟花柳巷里带回来的么。
&esp;&esp;再说了,若真是风流病,其他妻妾却如此白净,也不见染病,这就有些奇怪了。
&esp;&esp;这些疑点其实很明显,若是楚定王平常心一些,该是可以想到的。
&esp;&esp;然而他对朱华篪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恶感,这一路来再三恼怒又再三压制,见得此情此景,肺都气炸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esp;&esp;那些个老宗人们倒是想解释,可楚定王根本就不给这个机会,朱华篪眼看着自己要被拖出去,赶忙保住楚定王大腿,含含糊糊也是解释不清楚。
&esp;&esp;李秘今番过来本是想从王毓口中探听消息的,此时见得王毓如此,也是心中感叹。
&esp;&esp;这房中闹哄哄的,王毓也醒了过来,见得朱华篪要被拖出去,赶忙朝楚定王哭着求情道。
&esp;&esp;“王爷,这都是妾身命苦,怪不得夫君的……恳求王爷饶过他这一回吧……”
&esp;&esp;楚定王见得王毓这个节骨眼上还不清醒,还要为这种人求饶,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朝王毓道:“你这又是何苦!”
&esp;&esp;王毓也轻叹一声,朝楚定王道:“妾身自问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夫君虽然贪玩耍,但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妾身是命不好,得了这恶病,但绝不是王爷所想的那种腌臜病,还请王爷不好责怪夫君了……”
&esp;&esp;“你好敢说不是!这畜生甚么事做不出来!”楚定王如此恼怒着骂道,王毓也是有口难辩,李秘也知道,此时该自己出马了,否则这闹剧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esp;&esp;既然王毓有心要帮自家夫君,李秘也不能坐视,此时便朝楚定王道。
&esp;&esp;“王爷,夫人说的是真,这病症确实不是风流病……”
&esp;&esp;楚定王知道李秘身边有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索长生,所以才推想李秘是懂得歧黄之术的,毕竟地窖里那些女子,不都是李秘和索长生救活的么。
&esp;&esp;所以当李秘开口之时,他也皱起眉头来,朝李秘道:“你看出这是甚么病了?”
&esp;&esp;李秘虽然不懂医术,但却有见识,这种病在后世很常见,李秘身为侦探,接触又广,知识面也大,社会阅历丰富,自然是认得的。
&esp;&esp;这是典型的红斑狼疮病,这个病多见于15-40岁的女子,病因尚不明确,具有一定的遗传性,根本就不是甚么花柳病,只是他们不认得罢了。
&esp;&esp;李秘虽然知道是这个病,但古代中医可没有红斑狼疮这个名词,自己若说这个病,势必要引来质疑,楚定王稍后一定会召集医官来会诊,届时那些个医官一问三不知,从未听说过红斑狼疮,到时候李秘就说不清了。
&esp;&esp;这些医官虽然无法救治地窖里的受害人,但他们都是正统中医,对医术研究很深,治病本事不一定很大,但对中医理论和古代医学典籍,绝对是如数家珍的。
&esp;&esp;李秘努力回忆关于红斑狼疮的一些记忆,想了想,便开口道:“王爷,西洋那边的红毛鬼管这个病叫红蝴蝶疮或者红斑狼疮,我也是与南京礼拜堂的几个意大里亚探讨过,才知晓这个病的。”
&esp;&esp;李秘也是无奈,只能将锅甩到罗儒望和利玛窦的头上了。
&esp;&esp;果不其然,楚定王是不太相信的,当即朝李秘道:“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与那些传教士有过交往,不知你与哪位西洋儒士是朋友?”
&esp;&esp;李秘早有准备,便朝楚定王道:“南京礼拜堂的西泰儒士利玛窦以及罗儒望,都是下官的好友,过得几日,他的长随会过来寻我,到时王爷问一问便清楚了。”
&esp;&esp;李秘早先让米迦勒将厄玛奴耳给带过来,本只是为了方便查案,毕竟浅草薰和小笠原之丞等人一道被押送入京了,厄玛奴耳让利玛窦给留了下来,自然要将他送到李秘这边来的。
&esp;&esp;没想到今次到时歪打正着,米迦勒是个红毛鬼,这一路南下通关过卡都是需要路引的,只消拿出这些来,自然就能证明他的身份,从而印证李秘与利玛窦的关系了。
&esp;&esp;楚定王见得李秘如此坦然,也知道李秘不会说假话,适才自己也是太过气恼,毕竟李秘与王毓朱华篪都素未谋面,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他这个王爷。
&esp;&esp;“原来你竟然还与西泰儒士是朋友,到底还是深藏不露啊……”
&esp;&esp;楚定王虽然在武昌,但西泰儒士在南昌等地传教,建造礼拜堂,在文人圈子里也负有盛名,楚定王自然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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