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的文人,冒雪看风景还不如捂被子睡大头觉。
&esp;&esp;本想着回总督府去的,只是眼下天色已宴,冬日里天又黑得早,估摸着还没下山就天黑了,也是不便,几个人便与其他人一样,留在了虎丘。
&esp;&esp;山野地方,住处条件也不好,虽然孙志孺这边已经尽量安排,但与会人员这么多,又分出个三六九等来,想要全部安置妥当,也不是甚么容易的事情。
&esp;&esp;李秘和甄宓几个被分到了断梁殿这边来,住的都是茅房草庐,在文人看来是情怀,在他们看来是遭罪。
&esp;&esp;几个人也是打定了主意,明天一早就下山,无端端来这里受罪,往后也别跟着赵广陵凑甚么热闹了。
&esp;&esp;横竖也只是一夜,众人也就忍受下来,在山上期期艾艾地等着,那些个文人们也是彻夜狂欢,喝得烂醉如泥,平日里清冷的虎丘山,也是热闹到不行,三更过后,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esp;&esp;李秘夜里睡得比较少,加上心里疑虑孙志孺之事,也就没如何睡,临近天亮之时,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
&esp;&esp;然而到了天亮,一声尖叫唤醒了整座虎丘山!
&esp;&esp;李秘本就睡得浅,外头脚步凌乱,他也及披了件衣服,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看情况。
&esp;&esp;出了门之后,发现甄宓已经走到院子里来,外头小雪已经停了,但早晨还是格外寒冷。
&esp;&esp;“出了什么事?”
&esp;&esp;“不知道,只是闹哄哄的,去看看?”
&esp;&esp;“嗯,去看看。”
&esp;&esp;甄宓过来搀扶着李秘,两人便不紧不慢地往御书阁的方向去了。
&esp;&esp;至于为何要去御书阁,那是因为他们走得慢,不少人都往那个方向去,他们自然也就知道了。
&esp;&esp;御书阁乃是虎丘诗会最后的环节,也就是千人石初赛的胜利者们进行精英赛的地点。
&esp;&esp;这虎丘诗会一共进行三天,昨天只是初赛,毕竟人太多,而且最热闹的也是第一天。
&esp;&esp;到了第二天,初步筛选出来的文人们,便入住御书阁附近,准备第二日的复赛。
&esp;&esp;李秘心里也没多想,他又不是柯南,走到哪里,哪里就要死人。
&esp;&esp;在他看来,或许不过是文人们争风吃醋,打破了脑壳子之类的事情,又或者有人生病了还是如何,毕竟虎丘山上这么多人,又喝了这么多酒,若是太太平平,反倒有些不正常。
&esp;&esp;只是到了御书阁这边来,李秘才发现情况不对劲,因为戴秉中已经领着南京方面的礼部官员们,早早就赶了过来!
&esp;&esp;戴秉中与李秘毕竟有隙,见得李秘过来,也只是冷哼一声,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esp;&esp;李秘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倒是孙志孺有些激动,见得李秘过来,远远便迎了上来,朝李秘道。
&esp;&esp;“李贤弟你可算是来了!”
&esp;&esp;李秘也开始有些不安,难免问道:“这一大早的,发生了甚么事?”
&esp;&esp;孙志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指着半掩着的房门,朝李秘道:“李贤弟自己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esp;&esp;李秘与孙志孺是早就结识了的,他又帮着制造显微镜,到底是交情不浅,只是李秘猜测孙志孺曾暗中调查自己后,对孙志孺到底是不再信任了。
&esp;&esp;此时看着那门缝,李秘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那门后便是漆黑的深夜一般,想了想,李秘便朝孙志孺道。
&esp;&esp;“我还是不进去了,小弟过来是想辞行的,一会儿就要下山去了,这里有甚么事的话,不是还有戴侍郎做主么。”
&esp;&esp;李秘如此一说,便朝孙志孺拱了拱手,实在是不想趟浑水。
&esp;&esp;戴秉中闻言,脸色也是难看,李秘的语气分明是在嘲讽他!
&esp;&esp;但此时戴秉中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朝李秘道:“这事情可不归我管,本官只是主持诗会,你是理问所的理问,这事儿就该你来管!”
&esp;&esp;戴秉中如此一说,李秘当即便知道,这房间里头只怕是真的出了甚么不好的事,十有八九是出了人命案子了。
&esp;&esp;不过李秘今次可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办差的,有凶案就该找吴县的人来处理,李秘可不想胡乱插手。
&esp;&esp;“戴侍郎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理问所的职责是何,侍郎大人该是清楚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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