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吧。”
&esp;&esp;李秘也是忿忿,收了拐杖,走到正面来,此时终于看清了两人的表情。
&esp;&esp;那随从确实流着血泪,满脸惊恐,面容扭曲,嘴巴不停颤抖着,努力抗拒口中的肉片。
&esp;&esp;可旁边的杨振帆却面色如常,甚至露出诡异的笑容来,仿佛很欣赏厄玛奴耳的手段!
&esp;&esp;厄玛奴耳可不是在招待两个客人,而是将那随从当成了生肉,用来招待杨振帆这个同道中人!
&esp;&esp;“即便他真的是凶手,这随从也不过是共犯,为何要让他如此遭罪,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esp;&esp;这场面实在是惨无人道,李秘是如何都接受不了,这简直比程昱还要恶心啊!
&esp;&esp;然而厄玛奴耳却朝李秘道:“大人阁下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敢让我来,就该做好心理准备,难道你还真想让我请他们吃热锅?”
&esp;&esp;厄玛奴耳低眉顺眼惯了,许久没有顶撞李秘,这次没有让步,也让李秘感到非常的愤怒,举起拐杖来,颤抖着朝他怒吼道。
&esp;&esp;“赶紧把这些都给我撤了,把人带下去疗伤!”
&esp;&esp;宋知微等人听得李秘发怒,也从外头涌了进来,虽然他已经从门缝里看了个大概,可如今亲眼见得详情,到底还是忍不住跑出去狂呕不止。
&esp;&esp;宋知微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厄玛奴耳提出这个要求之时,他心里还在高兴,终于不必担心刑讯逼供的事情了。
&esp;&esp;君子远庖厨,他是文人出身,一向以君子自居,君子又岂能目睹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刑讯逼供虽然是断案手段,但宋知微却也不忍直视。
&esp;&esp;“都没听到李大人的话么!快把这随从带下去疗伤啊!”
&esp;&esp;捕快们见得宋推官发怒,也不敢再吐,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避瘟疫一般走进来,解开了那随从的绑缚,便要抬着离开。
&esp;&esp;可当他们把人抬起来之时,也是惊愕了!
&esp;&esp;因为随从的双腿好端端的,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众人低头看时,那条被切肉的小腿,竟是杨振帆的!
&esp;&esp;若适才李秘还有所怀疑,此时也该相信,这杨振帆与厄玛奴耳,果然是一路货色,甚至比厄玛奴耳这邪教头子还要更加邪恶,更加没人性!
&esp;&esp;李秘不是没跟杨振帆打过交道,因为他是提控案牍,管理着理问所的卷宗,当初毛秋池将一大堆陈年旧案全都丢给李秘之时,李秘与杨振帆待在卷宗室里好几天。
&esp;&esp;杨振帆是个文弱书生,温和有礼,笑容阳光,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很是舒坦,李秘是如何都想不到,此人竟然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esp;&esp;或许也正是有了这一层了解,此时发现了真相,李秘才会产生强烈的反差,这种反差倒是让他减弱了对厄玛奴耳的厌恶,毕竟也算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esp;&esp;宋知微等人也震惊到不行,因为同样是刑名的差事,推官衙门与理问所也来往不少,理问所也就三位主官,想不认识都难。
&esp;&esp;尤其是杨振帆,主管文书差事,与推官衙门走动频繁,人人对他印象都不错,当初李秘成为副理问,把杨振帆挤兑了下来,理刑馆还有不少人替杨振帆抱不平。
&esp;&esp;以李秘与理刑馆的关系,这些人竟然都站在杨振帆这边,其人缘好到甚么程度,也就略见一斑了。
&esp;&esp;可也正是因此,当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内心的感受,才如此的强烈,以往对他的欣赏有多深,眼下的憎恶就有多重!
&esp;&esp;因为他们对杨振帆更加的认同,此时对杨振帆的否定,就比李秘更加的深重!
&esp;&esp;“人面兽心,还真没说错!”
&esp;&esp;捕快们也是心寒到了极点,虽然火锅还在咕噜噜冒着热气,但房间之中却仿佛比外头还要寒冷!
&esp;&esp;见得李秘不再言语,厄玛奴耳也走到前面来,朝李秘道:“大人阁下,还是让他自己亲口说说吧?如何?”
&esp;&esp;李秘也是无言以对,算是默认,厄玛奴耳也就不再迟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灰白色的小瓶子来。
&esp;&esp;李秘也看得清楚,那小瓶子乃是一截指骨掏空了制成的,看着就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esp;&esp;厄玛奴耳将指骨小瓶放在了杨振帆的鼻子下面,杨振帆就差点打喷嚏,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鼻翼耸动了一阵,鼻孔大张,过得片刻,两条青色的肥虫子便从鼻孔中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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