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也有男人那话儿，只是越长越回去，大了就彻底没有了，反倒是阴盛阳衰，渐渐“开窍”，心理上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esp;&esp;可李秘却不能把这些情况告诉莫横栾，更不能将之当成证据，因为若是这般的话，张黄庭便是女儿之身，隐瞒身份来参加武举考试，会更加麻烦！
&esp;&esp;张黄庭眼见着终于要完成家族赋予的使命，也是欢喜了一整天，若因此事而折戟沉沙，他又如何自处，更无法面对家族中人！
&esp;&esp;李秘也能感受到张黄庭在颤抖，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esp;&esp;想当初张黄庭是何等洒脱的性子，假扮姐姐张素问的阴魂，三番五次戏弄李秘，与李秘针锋相对而不让分毫，遇事更是主见坚决，从不显露女儿家的柔弱。
&esp;&esp;可李秘彻底消除了他双重人格之中姐姐那一部分之后，他也失去了最大的心理防护，变得无依无着，若还有姐姐的人格在，那么他一直就是弟弟的角色，定位很明确，自己就是个爷儿们。
&esp;&esp;可随着身体构造不断女性化，又没了姐姐这个角色的对比，他渐渐模糊了性别认知和定位，也越来越靠近女性。
&esp;&esp;更主要的原因是，考上了武举人之后，他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以往高傲如凤凰，从不愿结交攀附的他，竟然老老实实跟着吴冠军等人过来胡闹。
&esp;&esp;而赵广陵也同样如此，那是一个何等高傲的男子，可考上武举之后，竟然也愿意捏着鼻子跟这些粗鲁的将门子弟混在一处。
&esp;&esp;李秘也终于明白，这科举制度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了。
&esp;&esp;或许这确实是封建社会最适用的国家取士选材制度，是符合当时国情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
&esp;&esp;可这种方式也给这些人才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很容易磨灭他们的初心，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理想，而只是在官场之中随波逐流，甚至于同流合污！
&esp;&esp;这根本就是一个大染缸，谁进去了都不能再干净出来了！
&esp;&esp;感慨归感慨，李秘到底是心疼张黄庭的，毕竟张黄庭和谢缨络比甄宓还要早一些与李秘相遇，这一路走过来，情分也不是句话能够说清楚道明白的。
&esp;&esp;“大人，我张弟弟素来洁身自好，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来的……”
&esp;&esp;李秘替他如此辩白，张黄庭也是一脸感激，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身子也更是贴着李秘。
&esp;&esp;然而莫横栾却没给李秘留情面，朝李秘道：“李秘，你也是公门中人，该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是不妥的，眼下人人都能自证，唯独剩下他一个，另一个便是青萝房里的死姑娘，你如何说他清白？”
&esp;&esp;李秘适才想到的问题，再度印证了一遍，是啊，他李秘何尝不是如此，他从来都是目标明确，想法大胆，决策果敢，做事谨慎。
&esp;&esp;可自打与这些官场中人打交道之后，他的侧重点更多的是放在了人脉资源上，很多时候都是靠这个靠那个，他和赵广陵张黄庭又有何区别？
&esp;&esp;只不过赵广陵二人是一朝得意，他李秘是温水煮青蛙罢了。
&esp;&esp;“是，总戎说的是，不过在场诸位应该都是见证，吴冠军，你切说说，当时我张弟弟可曾带了女人？”
&esp;&esp;吴冠军的性子耿直，大家也都是知道的，鹰扬宴上喝酒之后，便是总戎都要笑骂他一句直肠子。
&esp;&esp;“这……”吴冠军看了看李秘，又看了看张黄庭，再转向莫横栾，而后挠了挠后脑勺道。
&esp;&esp;“当时大家都喝迷糊了，否则也做不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那妈妈为了助兴，酒里是加了软骨香的，咱们也是醉生梦死，后来不知谁估摸着是怕输了，又吹了灯，所以我是没看到黄庭兄弟的……”
&esp;&esp;吴冠军如此一说，李秘倒是松了一口气，可他有接着说道。
&esp;&esp;“只是……诚如李大人所言，黄庭兄弟是个爱干净的，也是个软绵性子，对这些姑娘似乎很是排斥，姑娘碰他一下也是不准，不愿与我等胡闹，不过出于礼貌，咱们是点了八个姑娘的，总不能八个人点七个姑娘，将黄庭弟弟冷落在一旁吧？”
&esp;&esp;“他讨厌姑娘是他的事，请客逛窑子却不帮点姑娘，这就是咱们招呼不周了……”
&esp;&esp;吴冠军这么一说，又将问题扯了回来，到底是没能洗脱张黄庭的嫌疑，反倒将嫌疑说得更大了些！
&esp;&esp;莫横栾一脸冰霜，朝张黄庭道：“你可还有甚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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