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黑了下来,这天黑的太突然,就好似天狗食日一般,将太阳吞噬了,没有了任何光芒。
&esp;&esp;那两柄剑在这黑暗之下却退了开来,因为黑暗之中有一道光,那就是一道光,但是他们却能感受到那光中可致命的气息。
&esp;&esp;这道气息有些苍茫,有些远古,带着嗜血却透着一股儒者之气。
&esp;&esp;是谁才能散发这如此特殊的感觉?
&esp;&esp;凶残之中透着儒道?难道说是一个提剑杀人的书生?
&esp;&esp;这世间倒是的确有这么个书生,只不过那书生并不是提剑而是用的双手,若要真算上武器,那腰间那一方翻天印应能算上,只不过翻天印并没有出,他只是让这道黑暗出现。
&esp;&esp;西圣神庭的神官曾经说过,神说要有黑暗那便有了黑暗,神说与黑暗对应的是光明那便有了光明,这黑暗也只是黑了那片刻,阻拦了海棠与于青冥继续出剑,然后那道光出现了。
&esp;&esp;那道光中有一个人影,那是一个书生,身穿青色儒袍,湛然若神,一头黑发飘逸自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融入了天地之中,似乎这天地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其为之动容。
&esp;&esp;那么他又为何来此?
&esp;&esp;似乎很明显,就是为了救乌苍,因为他就是乌苍的有恃无恐。
&esp;&esp;他来了,乌苍自然放心,他并没有像抓住救命稻草的人一样疯狂的喊叫着让他杀了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杀不了海棠与于青冥之时他来了,他能出手救他却不能出手杀了这二人。
&esp;&esp;这又是为何?他可是他,是这世间提着翻天印能杀人的那位书生,为何又杀不得这二人?
&esp;&esp;的确杀不得,因为这世间还有让他忌惮的人,正巧了,海棠与于青冥之后的那人正是让他忌惮之人。
&esp;&esp;那么后辈之事你一长辈出手本就坏了规矩,如若还想出手痛杀,那么自然不死不休,倘若他只是一人,这天下间谁能拦住他?他想做什么谁又能管他?
&esp;&esp;可惜,乌苍知道他不会如此做,因为他并不是一人,他的身后代表的是这天启大陆的魔族。
&esp;&esp;是啊,他如此强大,他是魔族历史上在位最久的魔君,但是那又如何?因为强大所以背负的自然多,所以每一次的出手他都要深思熟虑,他需要斟酌。
&esp;&esp;这样的书生已经不是当年腰间系着翻天印走遍世间的杀人书生了,所以当他来了海棠与于青冥也并未怕,不会惧,只不过杀乌苍的事情似乎变得不是那么简单了。
&esp;&esp;天重归了光明只不过那圣光般耀眼的骄阳已然消失,这山谷再次恢复了应有的温度,那股山间清爽的风又再次回归,吹在那满目苍夷的废墟之中,吹起了积水中那一波波皱起的花纹。
&esp;&esp;那人就是如此湛然若神,就好似天地间一切都与其无关,但是他一步步的走来就好似人族的大儒,又好像远古的神,他身上散发的不是那种腐朽的气息,而是令人舒服的书卷香味,那种饱读诗书好似一方教书先生的味道是令人喜欢的,只不过知道他身份,知道他到此是要做什么便没有人能生出那喜欢二字。
&esp;&esp;他盯着海棠,看了许久,直到那山间清爽的风吹起了他的发丝,让他显得有些愉悦之时他才问道:“我们似曾相识。”
&esp;&esp;海棠收起了剑因为觉得剑此时毫无用处,他随意的笑道:“不曾相识。”
&esp;&esp;“你知道你师傅为何叫柳魔吗?”
&esp;&esp;“不知。”
&esp;&esp;“因为你师傅行事与我一样,不拘小节,若是不喜之人,杀之便可。”
&esp;&esp;按理说海棠应该反驳一句师傅所杀之人皆是坏人,阴邪之人,无耻之人,不过这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他认为师傅无法抉择,自己无法抉择,所以眼前的书生说的没错,不拘小节,若是不喜之人杀之便可。
&esp;&esp;不喜之人千千万万难道自己都要杀之?这不拘小节是对,杀人嗜血却是有些神经,所以这句话根本没有必要回答。
&esp;&esp;“你不信?”
&esp;&esp;风有些急不过依旧是山间清爽的风,只不过海棠的神色有些凝重,因为风急了,快了,所以神色凝重。
&esp;&esp;“你在怕?”
&esp;&esp;这一句句的问话海棠无法回答所以勉强露了一个笑容,让自己说话显得更随意些道:“我为何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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