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吸一口气，又咳了两声，方道：“如今也的确是病不得……”
&esp;&esp;想了想，又问：“临波怎么样了？”
&esp;&esp;绿春回手用袖子擦眼角，边吸鼻子边道：“二公主被太后娘娘叫了去，这几天都没放她回鹤羽殿，就在寿春宫陪着太后吃住。太后娘娘放出话来，她们祖孙两个都病了，挪在一处，省得给别人过了病气。”
&esp;&esp;建明帝站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发牢骚：“好得很。朕也病了，走，去寿春宫。朕今儿也住那里。”
&esp;&esp;当夜竟真的就住在了寿春宫。
&esp;&esp;崔署令过去一口气看了三个人的病，开了三张方子，最后撂下话：“召南大长公主昨儿去看望老喻王，两个家的孩子们都没劝住，两个老人家都喝多了，今儿一早都病了。我这腿都快跑细了。还是梅署令好，他自己就先病了告假。臣忙不过来了。明儿个让老张过来看太后和公主吧，臣去给大长公主和老皇叔换了方子，臣也告假。”
&esp;&esp;建明帝便骂人：“怎么着？我们又不是装病！你做得是这份差事，不肯跑别做啊！”
&esp;&esp;崔署令哼了一声：“老张是个压根不会说瞎话的人，所以臣才说让他来看太后和公主。臣么，也就只敢跟陛下发发牢骚，陛下是圣君，自然不会因为臣发牢骚就摘了臣吃饭的家伙。”
&esp;&esp;张太医不会说瞎话，所以来看真病了的太后和公主；崔署令自己，就必须得去那个装病的人家，而且，得睁着眼说瞎话，否则便会被摘了吃饭的家伙……
&esp;&esp;太后的眼睛眯了起来：“老喻王半辈子贪酒，他也能喝多了？”
&esp;&esp;“老皇叔的肝胆早就都喝坏了。大长公主那可是海量，多少年没遇见过对手，老皇叔哪儿喝得过她老人家？”崔署令哼道。
&esp;&esp;肝喝坏了，胆——是吓坏了吧？
&esp;&esp;建明帝和太后娘娘的眼神同时一利。
&esp;&esp;他是被谁、被什么事吓坏了的？
&esp;&esp;临波垂着头擦泪，似是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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