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esp;&esp;“呵呵！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天下大局已定吧？我可告诉你，小二郎还没死呢！”
&esp;&esp;“……你就那么希望朕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esp;&esp;“因为我已经把你曾经杀过他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过他了。哈哈哈哈哈！从此以后，你若是杀他，便是为父不慈，你若是不杀他，就会寝食难安！哈哈哈哈！”
&esp;&esp;“小二郎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有贤妻爱女，日子过得平静安宁。他来给太后守灵的那一日，已经给朕上了奏章，交还一切封赏，只愿与妻子平凡一生。还特意向朕要了两名侍卫去就近保护。大兄，你没想到吧？”
&esp;&esp;“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哈！真是个好孩子啊！”
&esp;&esp;沈濯皱眉。
&esp;&esp;他越这么说，建明帝的疑心病就越重，就越发不会放过二皇子。
&esp;&esp;若是逼紧了，二皇子铤而走险，只怕又是一出父子相残的戏码，那样一来，可就真要了建明帝的老命了……
&esp;&esp;“我知道。我该死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也的确，该死了。等我死了，我去下头问问周家两位表哥，之前的事，究竟真相如何。”
&esp;&esp;一个青玉盏摇摇晃晃地端到了眼前。
&esp;&esp;眼前负手而立的建明帝变成了宫墙、檐角，接着是彩霞满天。
&esp;&esp;“唔，酒不错。我倒是很久都没尝过这样的好滋味了。”
&esp;&esp;一只手执了玉壶，颤抖着又倒了一盏。
&esp;&esp;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太后的棺椁、一片白色的幔帐、高高的殿阁……
&esp;&esp;青玉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瓣。
&esp;&esp;眼前的手颤抖得根本止不住，接着是一滴两滴的血，落在虎口上，落在地上，落在麻编的僧鞋上。
&esp;&esp;天旋地转，最后一片漆黑。
&esp;&esp;“绿春，抬下去吧。”过了良久，建明帝的声音黯然响起。
&esp;&esp;“陛下，那块玉玦……”
&esp;&esp;“那是母亲的。朕还记得，本来是一个玉环。大兄幼时，很喜欢那个玉环，拿着玩，摔破了。母亲命人磨成了玉玦。大概是赏了一匣子东西给沈净之，谁知却被大兄认了出来。罢了，既然要葬到舒家老宅去，那这个玉玦，就权当是他的陪葬了。”
&esp;&esp;建明帝一声长叹。
&esp;&esp;当啷，玉碎的声音。
&esp;&esp;“陛，陛下，那玉玦，摔……”
&esp;&esp;“这是母后不肯原谅大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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