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意思是,让咱们低调些?”罗樱虽然说话迟疑,但却一语中的。
&esp;&esp;“正是!现在回想,我还真是险些把自己装了进去!你瞧,倘若咱们白用了百姓给父亲修坟,那御史一封参奏,我这侯爵只怕就要保不住。
&esp;&esp;“可若是咱们为了让庄子上的人修坟就免了他们一年的租子,看在有心人眼里,却又有沽名钓誉、收买人心之嫌。
&esp;&esp;“所以,还就得安安静静的,只用咱们自己家的人手。万一不凑手,就直接雇人,该按什么价,就给什么价。一切都做在规矩之内!”
&esp;&esp;朱闵极为兴奋,立即又压低了声音说起了别的。
&esp;&esp;罗杞竖起了耳朵,竭力想要听清,可却还是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词:“……年轻有为……识时务……必会高升……”
&esp;&esp;这是,在说那个年轻的清江县令吧?
&esp;&esp;想到那个飘然出尘的身影,罗杞的脸上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esp;&esp;虽然房里并没有旁人,可她还是连忙低下了头,双手弄着衣带,轻轻地咬了咬唇。
&esp;&esp;他叫,沈信言?
&esp;&esp;这个名字可真好听……
&esp;&esp;跟他的人,极般配……
&esp;&esp;罗杞噙着羞涩的微笑,在心里静静地想着那个人,出神。
&esp;&esp;“七小姐,七小姐?”丫头的声音远远的,很模糊,“夫人请您过去呢!七小姐?!”
&esp;&esp;罗杞惊醒。
&esp;&esp;迎着丫头奇怪的目光,罗杞脸上又是一阵做烧,忙站了起来,尴尬地答应着,匆忙走了出去。
&esp;&esp;清凉的风吹过来,少女细软黑亮的长发被掀了起来,然后荡开,接着又绕在了肩上耳边,有些纷乱,有些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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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账目既然已经开始理,不如索性理完。姐姐也好知道庄子这里究竟经营得如何。至于现钱,我且同管事们去算。姐姐只要不嫌弃我手脚慢,这些琐事都只管交给我。姐姐先调理好身子。”
&esp;&esp;罗杞的心思远远近近,口中说着套话,不知不觉,更加大包大揽起来。
&esp;&esp;可她心不在焉的神情却瞒不过罗樱。
&esp;&esp;只是罗樱现在却懒得很。既懒得动,也懒得想。她一心只想睡着。
&esp;&esp;反倒是罗樱的样子让罗杞的精神终于集中了过来。她好奇地看着姐姐,偏头想了想,脸上又红了起来,抿着嘴笑,然后悄悄地站了起来,俏俏地退了出去。
&esp;&esp;走到门外,罗杞不出意外地回头看到了一脸歉意送了她出来的罗家陪嫁丫头。再笑了笑,罗杞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你该禀明侯爷,找个好大夫来给姐姐看看脉。万一是,喜的话,也好小心着……”
&esp;&esp;陪嫁丫头猛地瞪圆了眼睛,惊喜交加,连连屈膝,插烛也似地拜了数拜,嘴里飞快地说:“奴婢该死!这等事竟然都忘了!多谢七小姐!”
&esp;&esp;罗杞忙摆手,低声又道:“快别说这种犯忌讳的话。万一真的,那是天大的好事,咱们都是一家子,该给姐姐添喜气才对。”
&esp;&esp;丫头红着脸笑,往自己嘴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才叫了两个小丫头来吩咐了一声,自己一阵风似的跑去找朱闵了。
&esp;&esp;果然,到了晚间,正院传出消息:罗樱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只是老侯爷大丧,她自己忙忘了。
&esp;&esp;“大小姐这该是瘦了多少啊?不然四个多月快五个月的肚子,竟然没发现?”罗杞的丫头一边嘟囔一边手脚麻利地给写好的家书封口。“大太太接了信儿,必得高兴坏了!”
&esp;&esp;罗杞微微地笑,低声道:“大伯娘是个天下最善心的人。所以大姐姐有福气,世子夫人做了两年就做了侯夫人,接着就有喜。这是菩萨酬答大伯娘,所以让她心爱的女儿一切顺遂呢!”
&esp;&esp;丫头嘻嘻地笑着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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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罗家大太太当然也是这样认为,转身便去小阁子里给观世音菩萨敬了香,然后又忙忙地找了人来给罗樱批流年。
&esp;&esp;来的神婆掐指算了半天,皱了眉道:“令爱这命相上有个奇特之处。她日后必得得了一个姐妹的扶助,就能一辈子富贵荣华不提,还能挡住许多的刀兵之灾。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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