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求安排：把少奶奶带来的东西放在她们指定的地方，再领她们熟悉家中一切。别要东西找人都抓不着头绪。等过两日闲了，所有事都交给少奶奶掌管。”
&esp;&esp;赤心二人异口同声应道：“是。”
&esp;&esp;赤心又对清哑笑道：“少奶奶是不是问从娘家带来的衣裳？都在这几个柜子里——”说着，她绕外间指了一圈——“这些箱柜都是少奶奶娘家陪嫁过来的，当日从这里量好了尺寸回去制作的。今儿细腰姐姐她们一到，先把少奶奶的衣物都整理放进去了，才去吃饭。就怕少奶奶一时要用，再四处翻找耽搁了。里面床头间还两个矮柜，细妹说是专给少奶奶放贴身衣物用的。睡衣都在那里面。”
&esp;&esp;清哑恍然大悟，怪不得看那些家具眼熟呢。
&esp;&esp;刚才赤心给她和方初换的是方家为新人做的衣裳，她便以为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嫁衣还没搬进来，所以才问。
&esp;&esp;她再次道：“谢谢你。”
&esp;&esp;赤心抿嘴笑道：“少奶奶抬举奴婢了。”
&esp;&esp;她看出清哑很满意她的应答，因此暗暗高兴。
&esp;&esp;见方初和清哑都无事了，她才告退。
&esp;&esp;方初对清哑笑道：“这下你可放心了。来，吃点东西。”
&esp;&esp;清哑却问：“赤心是你的通房丫鬟吗？”
&esp;&esp;方初笑不下去了，僵在那里。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以无比认真的口气解释道：“赤心从八岁开始就在我身边伺候，母亲原本是要把她给我做通房丫头的，可是我从没碰过她。所以说，她不是。”
&esp;&esp;清哑见弄错了，讪讪道：“我就是问问。”
&esp;&esp;方初盯着她，柔声道：“哦，真的只是问问？”
&esp;&esp;清哑见他眼中笑意隐隐，有些窘，强撑着不语。
&esp;&esp;方初却不肯放过她，双手搭在她肩上，看进她眼底深处，轻声道：“那我告诉你：赤心不是通房丫头。我也没有别的通房丫头，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处男。今天晚上，你将成为我第一个女人！这个回答，你可满意？放心了吗？”
&esp;&esp;清哑当然满意，可对着他裸的眼神，外加坦诚言语告白，不由想起三嫂送的春宫图，大窘，扭头小声道：“我就问问。”
&esp;&esp;方初见她这样，无声笑了。
&esp;&esp;他一把揽住她腰，带着她走到桌边，在绣凳上坐了，然后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环在胸前，和她抵着头，鼻尖对鼻尖，开始逼问：“这件事是不是未央表妹告诉你的？”
&esp;&esp;清哑不想供出严未央，便道：“我自己猜的。”
&esp;&esp;方初道：“那也是表妹先说了，你才注意这个。”
&esp;&esp;清哑嘟囔道：“你刚才也说她是要给你做通房的。”
&esp;&esp;方初道：“我不是没收嘛。”
&esp;&esp;清哑忙问：“那你以后还收她吗？”
&esp;&esp;方初问：“你说呢？”
&esp;&esp;清哑道：“别收！”
&esp;&esp;方初保证道：“那我就不收。”
&esp;&esp;清哑满意道：“不收好。省事。”
&esp;&esp;妻妾间争风吃醋，容易家宅不宁。
&esp;&esp;方初意味深长道：“是。我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esp;&esp;有你一个就够累的了。
&esp;&esp;清哑点头道：“是。多个人多好多事呢。”
&esp;&esp;方初挑眉，道：“对。我就专心伺候你。”
&esp;&esp;这话也并非全和清哑打机锋。清哑话虽少，时不时蹦出几个字就能把他噎得直翻眼。从第一次见她起，他就常被她噎得半死。还没成亲时，她就关切他是不是“处男”、有没有“通房”；他可不能有异心，否则要经常被噎。这辈子，他只要守着她就够了。
&esp;&esp;清哑抿嘴一笑，看他的目光十分赞赏。
&esp;&esp;方初得了鼓励，也笑了，道：“表妹说的原也没错。但她只知表象，不知内情。往后别再听她的，有什么事直接问我，我告诉你。”
&esp;&esp;清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esp;&esp;方初便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esp;&esp;清哑忙要挣脱下来，自己坐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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