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严暮阳矜持道:“勉强过得去。”
&esp;&esp;郭勤翻眼道:“别矫情了!你这是成心叫我和方叔难堪呢?你这一试要是得了案首,就是‘小三元’了。你要算勉强,我们是什么?”
&esp;&esp;严暮阳微笑道:“那你就不要吹牛。”
&esp;&esp;方利愁道:“也不知能不能中。”
&esp;&esp;他一直纳闷:怎么父亲和二叔都叫他考科举呢?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若方家真要往仕途上发展,三哥方初怕早就中了进士。
&esp;&esp;后来见严暮阳和郭勤都考了,他也不追究了。
&esp;&esp;然问题又来了:若他连个秀才也考不上,岂不给方家丢脸?
&esp;&esp;巧儿可不管严暮阳能得小三元,她只管追问郭勤怎样。
&esp;&esp;郭勤见妹妹这样关切,心下温暖,隐晦地对她点点头。
&esp;&esp;巧儿顿时眉开眼笑,笑眯眯地挽着郭勤手臂,一边帮他扇风,好像婢女一样;又说“船上我准备了茶点,勤哥哥你饿了就忍耐一会。家里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回去。三叔三婶也说过来呢。”
&esp;&esp;郭勤禁不住感动,道:“这么热,你非要跑来。出了汗了吧!”
&esp;&esp;一面展开自己的折扇,反过来帮妹妹扇。
&esp;&esp;巧儿笑道:“我不热。”
&esp;&esp;兄妹两个亲亲密密的,严暮阳看得气闷。
&esp;&esp;因道:“巧儿,这就亲疏有别了?也不知道问我一声考得怎么样。亏得我平常那样对你,不管有什么你和暮雨同样一份。”
&esp;&esp;巧儿转头解释道:“我不用问啊。我晓得暮阳哥哥肯定能考上。县试和府试的时候,暮阳哥哥都得了案首,这一回肯定也能考好。”
&esp;&esp;霎时间,严暮阳觉得浑身清凉、通体舒泰,刚才的嫉妒不满都烟消云散,并且豁然贯通,体贴出巧儿焦急的心思:
&esp;&esp;郭织女再风光,也已嫁为人妇,现是方家人了。
&esp;&esp;巧儿再努力,哪怕超过她姑姑,过两年也是要嫁人的。
&esp;&esp;所以,郭家男儿必须要出人头地,方能撑起郭家门户。
&esp;&esp;巧儿如此关注兄长的成绩,那是一片为郭家的苦心!
&esp;&esp;严暮阳想通后,不由心疼巧儿,小小的年纪就操心家里。
&esp;&esp;他更兴起一股冲动:要像方初一样,为郭家担当起责任。
&esp;&esp;他心里已经把自己当做郭家女婿了,要做郭家女婿该做的。
&esp;&esp;他强将喜悦压下,正容对郭勤道:“你也别太谦虚了,一个秀才还难不倒你。你该急的不是眼前,是秋闱。等织锦大会过了,咱们去碧水书院待一个月。那里授学的都是鸿学巨儒……”
&esp;&esp;郭勤一听,也严肃起来,点头道:“嗯,是该去。书院到底读书气氛浓,不像家里人多事杂。若是秋闱不能中,就再去书院就读。”
&esp;&esp;方利忙道:“正是。我二叔也这样说。”
&esp;&esp;他们说正事,巧儿不敢插话了,十分贤惠地帮他们斟茶倒水。
&esp;&esp;那时,他们已经上了船,船娘摇着浆,小船穿行在城镇的夹缝中,两岸烟火人家不住后退,不大一会,田湖就在眼前了。
&esp;&esp;郭勤忽然道:“顺着湖西柳堤走。”
&esp;&esp;船娘忙应是,便不将船往湖中心去,只挨着西岸慢行。
&esp;&esp;严暮阳有些奇怪,却没多问。
&esp;&esp;巧儿却是时刻都关注哥哥的,见他自船儿进了田湖后,那目光就在西岸柳堤一带流连,好像找什么人,不禁留意。
&esp;&esp;等快到田湖南的时候,忽然郭勤眼睛大亮,和严暮阳方利说话也心不在焉起来,“啊?你说什么?哦,是的。往那边!”
&esp;&esp;前面还和严暮阳哼啊哈的,后一句却指点船娘拐弯。
&esp;&esp;那两眼也直直地盯着右前方,嘴角不自觉地流露笑意,巧儿看着,有些傻呵呵的渗人,与从小到大都淘气顽皮的勤哥哥很不符。
&esp;&esp;她心里不安,忙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esp;&esp;柳树下有几颗大湖石,石边一大丛蔷薇,一个少女侧坐在湖石上,对着蔷薇花丛看书,一侍女立在身旁。
&esp;&esp;先因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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