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睡起来,那两个驿卒摇摇晃晃想要起身,站起到一半,就一屁股坐下去,伏在一堆瓜皮上打起了呼噜。
&esp;&esp;三人一晕,那摊主便嘿嘿一笑,扭头呼哨一声,瓜田不远处一条壕沟里立即跃出两个人来,三人从昏倒的驿卒身上取下包袱,打开竹筒,逐份检视公函、奏章,翻了半天,突有一人兴奋地道:“找到了,这就是夏老板要的那份东西!”
&esp;&esp;另外两人凑上去一,正是太子朱高炽附着宋琥奏章、向皇帝请罪的奏折,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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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午近晚的时候,大道上终于又走来两个人。
&esp;&esp;一男一nv,一左一右,贴着两侧的林荫道。
&esp;&esp;隔着这么远,似乎没啥关系,可这两个人其实却是一对夫妻,丈夫叫黄四,娘子姓苗,小名兔菇。
&esp;&esp;小两口这么走道儿,明显是呕气了。年轻夫妻,尤其是刚结婚没多久,还真不大容易发生矛盾,矛盾常常是婆媳关系处不好才产生的,这两位就是因为婆婆才闹的脾气。
&esp;&esp;兔菇的娘身体不大好,这新媳fu儿时不时的就要回娘家照顾照顾,因为走的频繁了点儿,今天又要回娘家,婆婆就不乐意了,觉得媳fu心不在这儿。整天惦记着娘家,不免唠叼几句。媳fu觉得委屈,说给丈夫听,丈夫若是顺着她的意叫她发泄发泄也就完了,偏这黄四不乐意媳fu说他娘,瞪起牛眼,反把媳fu一通臭骂。
&esp;&esp;大概因为是孔孟故乡,教化深入民心的缘故,山东男人特别的孝顺,古代二十四孝当。有十位就是山东人。你说别的都成,欺负他老娘可不成,结果兔菇这新媳fu又受了丈夫一顿排头。所以有人说,有福气的nv人,要做山东男人的娘,莫做山东男人的媳fu。可这话也有ao病,不做山东男人的媳fu,怎么能当山东男人的娘?
&esp;&esp;其实黄四虽把媳fu骂了,可心里还是疼媳fu的,这一路下来。讪讪地籍故跟她说了许多话,兔菇根本不理他,他要是赶过去跟媳fu儿一块走,兔菇就躲到另一边去,两口子就这么别扭着回娘家。
&esp;&esp;兔菇正愤愤地走着,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急急往路一闪,险些一跤跌倒。
&esp;&esp;黄四正用扁担挑着包袱走在另一边。一这情况,飞也似地跑过来,问道:“媳fu儿,咋地啦,有长虫么?”
&esp;&esp;兔菇战战兢兢地指着树后,颤声道:“有人。那儿有人!”
&esp;&esp;黄四一听,立马扔下包袱,chou出扁担,警惕地向树后望去,只见三个男人齐刷刷地站在树荫下,一丝不挂,三个男人都用手挡在下体捂着小小鸟,其一个张开嘴巴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esp;&esp;黄四一三个流氓调戏他媳fu儿。血嗡地一下就上了头,登时气冲斗牛、ao发直立,他不由分说,抡开扁担就冲了上去,一扁担chou在一个光屁股男人的肩膀上。破口大骂:“你个,敢调戏我媳fu!”
&esp;&esp;那人说话见不理,返身便逃,黄四又一扁担chou在他的屁股上,龙腾虎跃地追上去,打得三个男人哭爹喊娘,狼狈逃窜,一边跑一边还喊:“我们是官家人,我们是驿卒,我们不是非礼你媳fu,只想讨件衣服穿呐……”
&esp;&esp;这三个玩o奔的,自然就是那三个驿卒。
&esp;&esp;他们苏醒以后,发现马没了,衣服也没了,他们赶紧检查最重要的东西:装在竹筒里的奏章公函,发现竹筒也被打开,裹竹筒的包袱布没了,这还不算,里边的奏章公函也全被扔了出来,被风吹着,原地已经没剩两张,找了半天,只在草坷里找到团成一团的两张破纸,还是被人揩过屁股过的,其它的早已不知随风飘向何处了。身衣服,恰好黄四夫妻俩就到了。
&esp;&esp;三人被好一顿打,最后从地上捡起他们的驿卒腰牌,这才叫黄四相信了他们的身份。
&esp;&esp;瓜田后边两三里地就是苗家村,那儿正是黄四媳fu娘家的村庄。黄四带着媳fu回去,把这事儿报告了里长,里长拿了几套衣服来,三个驿卒这才得以见人。
&esp;&esp;三个驿卒只管传信儿,也知公函奏章都有些什么内容,如今丢得一干二净,只得赶回县里驿馆,讨了马匹、盘缠往回走。那些公函和奏章在通政司、内书房还有存档,只能重新誊录一份再送往北京,可这一来一回,就不知要ng费多少功夫了。
&esp;&esp;经此一事,倒是成全了黄四夫妻,兔菇眼见丈夫神勇无敌的模样,觉得自己男人还是很疼她的,怨气一去,两口子和好如初。
&esp;&esp;可是因为这一耽搁,永乐皇帝便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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