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
&esp;&esp;可是你总要给老夫一点像样的学生吧,居然都是武夫出身,你让老夫情何以堪!
&esp;&esp;士可杀,不可辱!
&esp;&esp;我,我不教了!
&esp;&esp;宋庠把名册往地上一摔,就要追出去找文彦博理论。
&esp;&esp;可是他这一摔,两个孙儿,一个孙女,哇的一声,全都哭了。小家伙们哭得撕心裂肺,别提多惨了。
&esp;&esp;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
&esp;&esp;“你有本事,你去外面耍!你把天捅个窟窿!要是能让一家人吃饱肚子,干什么我们都不管!都混到了这份上,还摆你宰相的架子,出去问问,有谁把你当成宰相?你要是不想过了,咱们就合离,我出去给人家洗衣服,做针线活儿,总而言之,不能让孩子们饿死,你个老不死的,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esp;&esp;天可怜见……宋夫人也是大户名门之女,一肚子才学,要不然也配不上三元及第的宋相公。
&esp;&esp;结果呢,环境造就人,生生把她逼成了一个泼妇!
&esp;&esp;宋庠被问得哑口无言。
&esp;&esp;儿子也过来了,低声道:“父亲,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您老就别逞强了!”
&esp;&esp;面对着一家人恳求的目光,宋庠狠狠跺了跺脚,万般无奈。
&esp;&esp;“成,遵你们的旨意,我去教书还不行!”
&esp;&esp;……
&esp;&esp;转眼到了第二天,文彦博果然不食言,派人送来了半个月的薪水,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应福利待遇。
&esp;&esp;另外来听课的老兵也早早赶来,他们的教室和宋家只隔着一个院子。从昨天开始,就仔细打扫洗刷,弄得干干净净,破烂的窗户也贴上了纸。
&esp;&esp;他们还准备了熏香,生怕把老师呛到。
&esp;&esp;总体而言,教室弄得还很整洁卫生,大家也都正襟危坐,丝毫不敢怠慢。
&esp;&esp;但是咱们宋相公,那是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
&esp;&esp;一张老脸,跟锅底似的。
&esp;&esp;他扫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虽然脱去了铠甲和军装,但是难免彪悍之气,很多人身上还都带着伤,有的眼睛没了一只,有的耳朵被砍掉了,有的没了半截胳膊,有的丢了手指……宋庠越看越气,简直要爆炸了。
&esp;&esp;连肢体都不全,凭什么读书!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esp;&esp;真是胡来!
&esp;&esp;宋相公懒得吐槽,他只是照本宣科,把该说的东西,讲了一遍,语速还挺快,说实话,能听明白的,没几个。
&esp;&esp;但是这些老兵也听说了,这位可是三元及第的宰相,堂堂文曲星下凡,往日别说听他讲课,连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大家只能尽量听着,不敢有半点走神。
&esp;&esp;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天,文彦博再度出现了。
&esp;&esp;“公序兄,西凉王已经让苏子瞻建几个学堂了,也是培养一样的书吏,三个月的时间,王府,还有老夫可是会考核的。如果到时候,你教出来的学生,过不了关,或者成绩太差,这脸上也没光彩,是吧?”
&esp;&esp;宋庠的脸果然绿了。
&esp;&esp;“卑鄙!无耻!”
&esp;&esp;文彦博轻笑了两声,“老夫只是提醒公序兄,你要敬业,不然的话,西凉王还会罚钱的!”
&esp;&esp;“我……”宋庠咬碎了牙齿,文彦博却自顾自大笑着走出去……从第二天开始,宋庠不得不放慢了语速,一些关键的地方,要反复讲,还要问问听懂没,不止如此,随着考核期限邻近,宋庠还要布置作业,让大家试着写公文,然后交给他批改。
&esp;&esp;面对这帮丘八写的东西,宋庠连看都不愿意看。
&esp;&esp;字丑,词俗,粗鄙,低劣……就这玩意,连学院的考试都通不过,根本就是垃圾,垃圾中的垃圾!
&esp;&esp;一帮武夫,老实当兵算了,非要往文人堆里挤,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esp;&esp;每天宋庠批阅的时候,都会破口大骂,什么时候批改完,什么时候骂声才停下来,这几乎成了宋家的惯例了。
&esp;&esp;但不管怎么说,当教员,薪水不少,福利挺多,尤其是相处久了,人总是会有感情的,学生们偶尔也会给先生送点野味,下课的时候,跑去宋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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