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傻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的看着那青年官员。那青年官员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忽然站起身来,朝周围众人摆手道:“你们且退下。”
&esp;&esp;七八名卫士闻言纷纷退下,傻妞心中砰砰直跳,眼睛紧紧盯着那青年官员,不知他意欲何为。却见他忽然背转身子过去,抬手在脸上一顿悉悉索索的动作,像是猫儿洗脸,又像是在给自己擦胭脂。
&esp;&esp;片刻后,那青年官员终于转过身来,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轻声笑道:“傻妞,看看我是谁?”
&esp;&esp;傻妞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下一刻傻妞发出了高八度的惊叫之声,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叫了起来。
&esp;&esp;“军……军师!怎么会?怎么会……”傻妞嘴唇颤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esp;&esp;青年官员呵呵笑道:“是我,正是我。傻妞,除了我,怎会认出你来?傻妞,你吓坏了吧。”
&esp;&esp;傻妞呆呆的看着面前军师那张脸,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军师将一层面具撕下来,露出之前那张英俊的面孔来,像是变戏法一般的切换了过来。傻妞终于相信,之前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官员便是军师本人了。
&esp;&esp;傻妞瘫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esp;&esp;“军师,你欺负我,你吓唬我。你怎么能这么吓唬我?我回山要跟大寨主告状,说军师你戏弄我。我都快被吓死了。呜呜呜呜。”
&esp;&esp;林觉哈哈大笑,上前道:“对不住,对不住,傻妞,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想看看,倘若你被官兵抓住了,你会怎么应付。你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对不住,军师给你道歉了。”
&esp;&esp;傻妞眼泪滂沱,扭着身子在地上蹬腿哭道:“傻妞一路上吃了好多苦,担惊受怕的来京城找军师,军师便这么吓唬我。呜呜呜,刚才吓得我都差点尿裤子了。军师太坏了,我不管,我要告状。呜呜呜。”
&esp;&esp;林觉苦笑道:“我的错,莫哭了莫哭了,大姑娘家的,这么哭要被人笑话的。”
&esp;&esp;傻妞擦干眼泪,瞪眼看着林觉的脸,忽然间又大哭起来。
&esp;&esp;“又怎么了啊。傻妞。”林觉挠头道。
&esp;&esp;“军师欺骗我们,军师明明是个好看的相貌,在山上却扮成丑陋的样子,军师怎么能骗我们?呜呜呜。”傻妞抹泪哭道。
&esp;&esp;林觉哈哈大笑道:“傻妞啊,现在你不是知道我的真容了么?莫哭了,你的脸都成大花脸了。咱们去后宅,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跟我说正事。你该不会只是来京城闲逛的吧。”
&esp;&esp;傻妞闻言忙爬起身来道:“当然是有正事,我说不清楚,大寨主有封信,我拿给你。”
&esp;&esp;说罢傻妞伸手开始解衣衫,忽然脸上一红道:“军师转过身去。”
&esp;&esp;林觉无语,知道必是信藏在贴身之所,于是忙转过身去。耳听悉悉索索一阵响动,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终于傻妞的声音响起。
&esp;&esp;“好了,军师,大寨主的信在这里。”
&esp;&esp;林觉转过头来。傻妞衣衫不整,衣服里边撕裂开的布条垂落着,手里举着一方白色的布帕。布帕上隐隐透着字迹。相必这信是藏在她的衣襟之内的。
&esp;&esp;“傻妞,我命人带你去后宅,你收拾完毕再来书房见我。”林觉伸手接过布帕踹在怀中,高声叫人来引着傻姑往后宅而去。
&esp;&esp;……
&esp;&esp;书房之中,烛火之下,林觉面沉如水坐在书案之侧。那一方写满了字迹的白帕就铺在桌案上,那正是高慕青写来的亲笔信。
&esp;&esp;林觉刚刚读完了这封信,此刻正心潮起伏甚为焦虑,他万万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月之间,伏牛山中已经发生了剧变,落雁谷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了。
&esp;&esp;高慕青的信上叙述了从去年冬天开始,伏牛山中发生的一切变故。黑风寨大寨主秦东河利用一次冒险的抢劫粮食的行动占得先机,控制了大小山寨依附于他。并且在黑风寨召开了伏牛山众寨盟会,宣布自己为新一届的山寨盟主,并且率寨兵攻下了桃源大寨。自此开始了他一统伏牛山的野心征程。
&esp;&esp;从年后开始,秦东河用兵不断,利用武力逼迫众山寨依附于己,凡是不愿服从的便举兵进攻,且手段残忍。伏牛山西边的野狐岭大寨寨主邱正春仗着山寨地势险要拒不依附,秦东河率四千寨兵猛攻五天五夜攻下野狐岭大寨,最后将邱正春全家上下老少十九口尽数用竹子从臀部灌入从口中戳出,立于山顶崖壁上。此乃最为残酷的刑罚谓之‘朝天望’。可谓是凶残暴虐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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