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营间道路上!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喧哗。
&esp;&esp;对这样的人,李由没有半分客气,一颔首,紧随他身边的短兵亲卫立刻上前,将其拿下!继而押着这两人到一座营门前,大声宣告道:“将军入营即闭门清道,有敢行者诛,有敢高言者诛,有敢不从令者诛!”
&esp;&esp;话音刚落,当着身后众率长、五百主,以及营垒里问询出帐众人的面,那两名外出打柴回来的倒霉兵卒,便被按在木桩上,由短兵亲卫举起铜斧,斩下了头颅!而后高高悬挂在辕门之上!
&esp;&esp;“军中之制,五人为伍,伍相保也;十人为什,什相保也。这两人所在的伍长、什长、屯长、百将,皆笞二十!”
&esp;&esp;这四人立刻出列,乖乖褪下衣衫,被人以竹篾扎成的藤条抽打肩背,一下又一下,声声入耳。
&esp;&esp;这样一来,两个月里松散惯了的南郡兵们,再无一人敢无视禁令,都讷讷无言。
&esp;&esp;李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先前同率长们热切交谈的和蔼上司,一下子变成了冷面都尉,将威,便是这么初步树立的。
&esp;&esp;李由从小便学文武,深受父亲崇尚的法家思维熏陶,用将这种思想也渗入了军队治理中。
&esp;&esp;知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炽焚。
&esp;&esp;军规军纪,往往是从小事处开始败坏的,一旦败坏,将军便无法对士兵令行禁止,战斗力也将大打折扣。
&esp;&esp;待行刑完毕,李由也顺势离开了营中的主干道,步入小的营垒里,开始在百人一垒的营地内部巡视起来。
&esp;&esp;在路上走着时,还看不出太大区别,但进入内部,一路看下来,李由面色愈发凝重,因为没有一个营地的兵卒是让他满意的。
&esp;&esp;兵卒们都是临时得知都尉要来后,才匆匆从帐中跑出来的,看上去有些杂乱,他们站在路边好奇又忐忑地看着这位新来的都尉,虽不敢交头接耳,但眼神对话可不少。
&esp;&esp;几个营垒下来,李由算是看明白了,这支南郡兵,与自己先前带过的关中劲旅之间究竟差了什么。
&esp;&esp;不止是军纪的严明,不仅是士卒本身的素质,还有整体的士气!
&esp;&esp;南郡兵们在灭魏之战里就被征召,如今已离家近一年,本来都已经迈开步子回家了,却又被通知戍期延长,还要打一场战争,是个人都会心生不满。所以南郡兵都有些散漫和士气低落,对这场战争热情不高。
&esp;&esp;李由能够理解,却不能任由他们如此松懈。
&esp;&esp;“兵法言,将轻、垒卑、众动,可攻也。这样一支军队,守在营垒里我都怕他们被楚军一击即溃,更何况野战遇敌呢?”
&esp;&esp;父亲在李由出发前告诉他,此战无过即可,万事小心,但现如今看来,带着这样一支未开战便士气低落的军队,连无过都很难做到啊。
&esp;&esp;如此想着,李由已经快将整个营地走下来了,但当他踏入最后一处营地时,却眼前一亮!
&esp;&esp;一百兵卒,早早地排列在此,他们虽然身高胖瘦不一,但李由一眼看去,却觉得整齐划一。
&esp;&esp;百人在营前空地上,站成了十行十列,前两行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甲衣,虽然内里的衣衫颜色、质地、长短不同,却好似一个整体。后排的人亦持着戈矛,昂首挺胸,双脚并拢,个个站得笔直!
&esp;&esp;看到李由等人来到营门前,一位头戴单板长冠的百将立刻出列,小跑来到李由跟前,朝他作揖,大声报告道:“左率第七百,全体一百零三人在此,恭候都尉巡营!”
&esp;&esp;“恭候都尉巡营!”众人也跟着作揖,昔日散漫的东门豹、季婴等人这会也老老实实。
&esp;&esp;李由见这百将面容黝黑,却身材挺拔,礼仪得当,再看他身后的一百兵卒好整以暇,士气高昂,一早上巡营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他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众率长、五百主:“这是谁的麾下?”
&esp;&esp;“是下吏麾下!“
&esp;&esp;五百主程无忧连忙出来,指着百将道:“这名百将,叫黑夫!”
&esp;&esp;“黑夫百将,你的兵卒,倒是列队规整。”
&esp;&esp;李由只是夸了一句,但他没有像先前的营垒一样,在门边看一眼就走,而是迈步走入营中,眼睛左右扫视。
&esp;&esp;他发现,这座营垒扎的很规整,沟壑够深,泥土路面被夯实平整,连稍大一点的石子都没有,坑洼也被填平,厕所在距离营垒十余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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