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咱们过不好,就让别人不好过。”——魏公公是这么给贾大全解释什么叫危机转嫁的。
&esp;&esp;然后,贾大全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同意了魏公公让他耽搁几天再回京的要求。
&esp;&esp;“就几天而矣,到时候建奴的赔款就能注入大盘,债券一下就能周转起来。届时,咱们就全都活了。”
&esp;&esp;魏公公脸上露出的对未来崭新生活的向往让贾大全心稍安了下,安慰自己也没干什么,不过是迟几天回京而矣,任上面怎么挑也挑不出个不是来。
&esp;&esp;再说了,这不还有贵妃娘娘保着魏公公嘛,自个帮了魏公公就是帮了贵妃娘娘,娘娘那边还能不照顾他。
&esp;&esp;真要是债券爆雷崩盘,那才是要人命的事!
&esp;&esp;不过建奴有钱吗?
&esp;&esp;贾大全始终对这个抱有疑问,据他所知,留着辫子的建奴可是十分穷困潦倒的,他担心魏公公的危机转嫁想法是好的,但极有可能落于纸面而没有实惠,那样一来,大家只能抱着一块跳河了。
&esp;&esp;魏公公不以为然道:“那奴尔哈赤都敢背着咱大明建国称汗了,你说他有没有钱?咱退一万步讲,他建奴真没钱也不要紧咧,你想啊,他建奴没钱还没别的吗?”
&esp;&esp;“什么?”
&esp;&esp;贾大全两只脚不停的交叉,双手也是不停的互搓。
&esp;&esp;“女人啊,男人啊,特产啊,马啊,粮食啊这些东西哪一样变不出钱来?”要不是时间有限,魏公公很想给贾大全上一堂有关资本和资源如何实现社会进步的课。
&esp;&esp;“那咱就听公公的?”
&esp;&esp;贾大全咬了咬牙,彻底把心横了,又犹豫了一下,弱弱问了声:“公公可有把握打赢这仗?”
&esp;&esp;“哈哈哈哈”
&esp;&esp;魏公公笑了起来。
&esp;&esp;“大全啊,你可知外面叫咱家什么?”
&esp;&esp;“奴婢不知。”
&esp;&esp;“他们叫咱家是虎太监咧!”
&esp;&esp;魏公公自豪的捏着才刚刚长出不到一厘米的胡须,看着墙上的《辽东全图》雄心勃勃。
&esp;&esp;
&esp;&esp;宣旨的中使连同一帮本来拿人的锦衣卫都叫魏太监说动留了下来,马守备还能有什么想法?
&esp;&esp;魏太监手下那个倭人可是不止一次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套莫他季的不是”,看他的眼神是极度的不友好。
&esp;&esp;为了体面,马守备也只能是息了杂七杂八的心思,硬着头皮跟魏太监把玉碎进行到底了。
&esp;&esp;要不然,魏太监记着仇,给他穿小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马守备还不是自讨苦吃么。
&esp;&esp;他可不想再被人扒光画画了。
&esp;&esp;周铁心这两天却是俨然换了个人,他不像马祥德那样一天到晚拉着个死人脸,看这不顺看那不顺,而是突然勤快起来。
&esp;&esp;每天早上天亮魏公公还没起床,周铁心就在外面给他老人家问好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来露个脸,晚上睡觉前更是要来个一日工作总结。
&esp;&esp;据许显纯说,这个周分守还破天荒的到民夫役营中去了一趟,代表朝廷很是夸赞了民夫们,说了不少让民夫感激涕零的话。
&esp;&esp;“这家伙莫不是在收买人心?”身为锦衣卫百户,许显纯虽然只在北镇上了两天班,但不乏警惕。
&esp;&esp;“你是说周铁心要鼓动民夫跟咱家对着干咧?”
&esp;&esp;魏公公哈哈一笑,“周大人的变化咱家也是看在眼中的,对于这种变化,咱们要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因为这种变化说明周大人意识到自身工作的不足,做到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眼下正在积极融入咱们抗金救国军咧。这是好事,咱们可不能打击他。”
&esp;&esp;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表面的工作做到位,就是好同志啊。
&esp;&esp;公公还是从贾大全那里打听到了寿宁的一些情况。
&esp;&esp;作为“慈宁宫上香案”的主谋兼主犯,寿宁现在过的远比从犯魏公公要滋润,但是这滋润却是以魏公公的巨大损失为代价的。
&esp;&esp;“慈宁宫上香案”的内情宫中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甚至于当时在场的公主和驸马们也对当时的情况不甚了解,他们只知道皇帝突然派人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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