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难道是想夺我的法门?噫——”
&esp;&esp;他的声音又陡然拔高了一截:“难道是不信我?!不信我?!你不信我?!”
&esp;&esp;这可怕的声音尖利刺耳,到了后面那三句更是一句比一句的音调高——大屋当中那些用水晶、宝石、琉璃制成的器皿,轰的一声尽数爆裂开来,细小的碎片直接被震成了大团大团五颜六色的雾气!
&esp;&esp;然而睚眦……似乎已并不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模样了。
&esp;&esp;他叹了一口气,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白公子既然还不想说,那就暂免了吧。你先静一静,本君还有事做。”
&esp;&esp;说了这话他转身走出屋去。岂料那白散人的双臂也猛然变得老长,像两条绳索一般扑过来缠住了睚眦的身体:“通天君哪里走?!通天君不要亲近了么?!嗯?不要亲近了么?!”
&esp;&esp;随后身体也飘飘荡荡地贴上来,可是已经没了人形——又现出他那鬼怪的真身模样。像一团白色、只有可怕面孔的雾气一般在睚眦身上游走,黑洞一般的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也不晓得在低诉些什么。
&esp;&esp;睚眦站在门前,微微闭了一会儿眼睛。
&esp;&esp;然后长出一口气,又睁开。沉声道:“白少爷是醉了!”
&esp;&esp;话音一落、虎躯一震!那现了真身的白散人登时被他震成了千丝万缕的白气、又飞快地聚集到那张大床上了——他有恢复了此前那一袭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只不过皱起眉,直勾勾地盯着睚眦看。
&esp;&esp;睚眦再哼一声,大步出了门。
&esp;&esp;……
&esp;&esp;……
&esp;&esp;而此刻,李云心正试着将一只白玉盏掷出窗外。
&esp;&esp;从这宫殿的窗内向外看,皆是沉沉的黑暗。那洞口洒进来的太阳光微不足道,只相当于弦月的光芒罢了。
&esp;&esp;在这片广阔而悠远的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篝火光延伸出很远。即便他此刻身处远离那些妖魔的宫殿中,也仍可偶尔听到几声嘶吼。
&esp;&esp;他手握着一盏,从窗口向外抛出去。眼见着这小东西划了一道圆弧、落在外面的地上,甚至骨碌碌地滚了滚。可一转头,却发现它又出现在桌上了。
&esp;&esp;“试过了。并没什么用处。”白云心低声道。
&esp;&esp;这同样是一间巨大且宽广的屋子,甚至布局都与白散人所居的那一间相同。
&esp;&esp;白云心、红娘子、那丫鬟,都被囚禁于此。实际上,李云心的境况同她们也大抵相同吧。
&esp;&esp;李云心从窗口转过身,看着白云心:“当初你带了她走,说不信我。早知道如今又见面,何必当初呢。”
&esp;&esp;“当初不走,只怕前些天已经死在洞庭了。”白云心说了这话,转头去看红娘子。
&esp;&esp;李云心走进这房间的时候,鱼精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迸出惊喜的光芒。然而就只是短短一瞬罢了。很快,她重新被悲伤的情绪淹没、无法自拔,继续呆呆地坐在靠墙边的椅中,直勾勾地看窗口。
&esp;&esp;“哼。又何必这个样子。”白云心微蹙细眉看她,“你那君父待你也没什么父女之情——为了挑动我义父与真龙的矛盾,竟将龙魂炼化到了你身上。你可知道一旦你的龙魂被取了,你也就魂飞魄散了么?这个人——”
&esp;&esp;她说着,指了指李云心:“这个人都不可能有办法。”
&esp;&esp;可红娘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眼中连一丝波澜也无,像是一具即将失掉生气的躯壳。
&esp;&esp;“她是鬼修。”李云心低叹一口气,“她的执念就是情。这种事情没办法用常理来说得通。何必说这些。但你说的挑动你义父与真龙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白云心看他:“这件事,不能说。”
&esp;&esp;她拒绝得干脆直接。然后身边那小丫鬟便为她奉上茶水喝,同时也盯着李云心看——似乎是“几个月前还是个要在她们面前瑟瑟发抖委屈求生的凡人而今却成了可以站在她们面前从容对话的大妖魔”这件事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对李云心愈发好奇了。
&esp;&esp;李云心往白云心手中的茶盏里瞥了一眼——白云心揭开盖子,他看到里面并不是茶,而是红色、微温的液体。他觉得或许就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东西。
&esp;&esp;“你不说,我怎么好救你们出去。”他叹口气,走到白云心身边坐下,看着她,“原本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但偏是你们三个跑出来搅了局。原本也可以不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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