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整地倒卧在碎石瓦砾间,甚或趴在建筑物破败的墙头上,还有些被冲击波抛上天,被锐器戳穿,鲜血从她们嘴里涌出,在赤裸的身体上留下一片殷红。
&esp;&esp;烧掉半边的脸;努力张开的嘴;扭曲的头颅;黏连着碎肉的残肢;还有伸出废墟,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的手……
&esp;&esp;核爆过后,漫天飞舞的扬尘在所有惨烈的地方铺了厚厚一层,好像要遮住这份悲伤,让死者安眠。
&esp;&esp;火焰哔路作响,偶尔还有一两声爆炸传出,不知是汽车油箱,还是城市的输油网络。
&esp;&esp;唐芸缩在恶火的后座里瑟瑟发抖,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往外看。白浩冷着脸不说话,罗伊的右臂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口里在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esp;&esp;恶火战车开得很慢,唐方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方向盘,尽量避开那些死去的平民。
&esp;&esp;滴答,滴答……
&esp;&esp;下雨了,等离子炮汇聚的雨云先是被核爆的高热驱散,然后又与抛洒至高空的尘埃结合,夹杂着海量的带电粒子,形成一片雷雨云。
&esp;&esp;黑色的水滴打在恶火的车身上,淌出一道道雨痕。有风吹过,带起废墟中小姑娘的睡衣来回摇摆着。
&esp;&esp;火渐渐熄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死寂,没有灯光,没有霓虹,更没有熠熠闪动的星辉,只有雨滴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爆豆子般的声响。
&esp;&esp;偶尔有几声轻响传来,那是重物在雨水作用下滑动的声音,5辆机车缓缓向前行驶,引擎的“嗡”鸣如泣如诉。
&esp;&esp;一双脏兮兮的手由碎石堆中伸出,努力拨开上面的障碍物,带着茫然无措的表情,一个30多岁的女子由地下通道爬出,环视一眼四周,她“噗通”一声跪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esp;&esp;“孩子,我的孩子……”哭过一回,她猛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不顾满地的尖石瓦砾,发疯般向着北方狂奔。
&esp;&esp;黑色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沾满灰土的衣服流满全身。
&esp;&esp;噗通!
&esp;&esp;也许是踩空了,亦或者地面湿滑,她一下扑倒在地。下一秒,她挣扎着挺起身子,瘸着一只脚,一点一点向前捱。
&esp;&esp;恶火战车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她甚至连看唐方他们一眼都没,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跌倒了再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
&esp;&esp;雨水打湿了她全身,擦伤处淌落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她身后崎岖的路面上。
&esp;&esp;一名6旬老人从坍塌大半的楼房爬出,用颤巍巍的手刨开碎石,将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从破败的餐桌下面拉出来。
&esp;&esp;少年的头顶血肉模糊,脸蛋几乎被血染红,老人抱着他冰冷的尸身,就那么茫然坐下,双目无神的瞪着天空,瞪着那片几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的阴霾。
&esp;&esp;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如同一把淬满盐水的匕首,在一道道剜着血肉。
&esp;&esp;“啊……”罗伊发出一声扬天悲呼,右臂因激动所致剧烈的变形,再变形。
&esp;&esp;轰!街角弯曲的信号灯杆被一分为二,那是他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右臂暴走的结果。
&esp;&esp;白浩没有说话,驾车向前一冲,然后直接将那名陷入疯狂的女子扑倒在地,顺手由背后摸出哺液针剂,“哧”的一声注入她的体内。
&esp;&esp;中子弹的辐射量很小,但600颗同时爆炸,天空中的尘埃云所蕴含的放射元素量足以杀死任何暴露在街道上放任雨淋风吹的人类。
&esp;&esp;白浩看不下去,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法拉第那样的人被小狗一爪一爪肢解掉,却怎么也忍受不了眼前这样悲惨的一幕。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esp;&esp;女子在他的怀里使劲挣扎着,甚至不惜用牙咬,白浩吃痛放手,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继续向前狂奔。
&esp;&esp;跌倒了,爬起来再跑!就算锐物刺伤脚面,迤逦出一地血迹,她也毫无所觉,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城市西北。
&esp;&esp;另一边,老人与他死去的孙子倚在侧倾的墙上,罗伊帮他注射完哺液后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唐方所在。
&esp;&esp;“去吧。”没等他说话,唐方便开口回了一句。
&esp;&esp;二人点点头,转身走回秃鹫战车,将传感器切换至热成像模式,一左一右,快速朝前驶去。
&esp;&esp;恶火战车再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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