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怎么样？很失望是不是……不，我应该问你很绝望是不是。”
&esp;&esp;“你不是很聪明么，很有能力么，那又怎样……你无力改变任何事，国家、社会、变革……你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esp;&esp;“你……真可怜！”
&esp;&esp;他用嘶哑的声音继续说道：“可怜的家伙，你可以杀掉多米诺，杀掉切尔诺，也可以杀掉我，但是你身边的亲人会为我们陪葬。”
&esp;&esp;“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下地狱。”
&esp;&esp;“这便是你妄图改变世界的下场……从来没有救世主。”
&esp;&esp;唐方止住思绪，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从没想过要改变什么，也从不乐意当什么救世主，那很可笑……”
&esp;&esp;“你不该插手‘阿拉黛尔’的事情。”康巴特说道：“王国不需要星盟人虚伪、做作的价值观……你这是侵略行为，所以，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esp;&esp;“华夏人不是讲究报应么？这便是你的报应！”
&esp;&esp;“你愤怒又如何？你怨恨又如何？你自以为站在正义、道德的一方又如何？你能和整个希伦贝尔大区的贵族为敌吗？你能同最高安理会比肩么？”
&esp;&esp;“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只悲哀的，可怜的，可笑的，下贱又讨厌的爬虫。”
&esp;&esp;唐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的话。
&esp;&esp;不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也不是陷入思考，而是被艾玛临时送来的一则信息打断。
&esp;&esp;乔治死了。
&esp;&esp;吕夏兰疯了……后来也死了。
&esp;&esp;克蕾雅对他讲过那个悲伤而压抑的故事。
&esp;&esp;那一晚他梦到两个自己，一个唐方，一个唐岩。
&esp;&esp;唐岩对他说了一句话，很简短的两个字，“谢谢。”
&esp;&esp;他知道他在谢什么。
&esp;&esp;“为什么？”他问。
&esp;&esp;康巴特挑眉反问：“什么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要杀乔治？为什么要杀吕夏兰？”
&esp;&esp;“那是谁？”
&esp;&esp;尊贵的总督大人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名字来自哪里，自然不知道他们对唐方，准确地说，是对玲珑、璎珞两人意味着什么。
&esp;&esp;他只是觉得有点耳熟，就像走在马路上，听到有遛狗的少年呼唤自家宠物。
&esp;&esp;这两个名字的主人显然是人类，但是对他而言，却与狗没什么分别……嗯，公爵大人家中豢养的“吉吉”除外。
&esp;&esp;那是一只有着完美斑点的斑点狗，公爵大人最宠爱的孙子很喜欢它，会每隔12小时让仆人为它洗一次澡，每天刷两遍牙，每周三次全身spa。
&esp;&esp;“被你杀死的人。”
&esp;&esp;“哦。”康巴特笑了笑：“被我杀死的人有很多，间接身亡的人更多，如果要一个个记住他们的名字，这么艰巨的任务，恐怕耗费一生光阴也无法完成。”
&esp;&esp;“何不拿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esp;&esp;唐方问道：“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更有意义的事？”
&esp;&esp;“当然是享受人生。”
&esp;&esp;“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有没有好好享受人生？”
&esp;&esp;“对不起，我没有想过……因为没有必要。还有，人生这个词很高雅，请不要随随便便用在不配拥有它的东西身上。”
&esp;&esp;康巴特说道：“拥有财富的人谈生活令人向往，拥有才华的人谈理想让人欣赏……如果一个流浪汉谈艺术，一个农民谈科学，那只会令人作呕。”
&esp;&esp;“你……该死！”
&esp;&esp;“可笑，如果这便是该死的标准，这个世界该死的人有好多。”康巴特一脸嘲讽望着他：“你杀的过来吗？”
&esp;&esp;“你今天做下这样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那些你口中该死的人会毫不留情地将你跟你的‘晨星铸造’送入地狱。”
&esp;&esp;“而那些你口中不该死的人，只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圈养的家畜那样低声哀嚎，又或者在贵族面前摇尾乞怜，讨一口饭吃，甚至于接受精心编造的谎言，把你当成罪恶的化身咒骂、唾弃。”
&esp;&esp;唐方越过他望前面走去，一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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