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崔斯特的表情更复杂一些,他对唐方了解有限,但对亨利埃塔了解很深。亲王殿下唇畔的笑很明朗,没有任何阴郁色彩,这样的笑容只停留在度过漫漫长夜,曙光在望的人身上。
&esp;&esp;讽刺与反讽刺的目光。嘲弄与反嘲弄的笑容充斥整个会场。
&esp;&esp;哪怕明知这是唐舰长最后的疯狂,老派势力那些不甘放弃的人也要试着反抗一次,起码不能输的太惨。
&esp;&esp;艾德文娜用怜悯的目光望着他们,说道:“有用么?”
&esp;&esp;李云说道:“没用。”
&esp;&esp;“但是里维斯完了。”属于骑墙派元老,始终没有在亨利埃塔与赞歌威尔间做出选择的图森纳公爵说道:“你们不觉得摄政王殿下的笑容很明媚吗?”
&esp;&esp;“明媚么?”李云嗤笑道:“穷途末路的老狗,回光返照罢了。”
&esp;&esp;“不明媚么?”图森纳同样嗤笑道:“如果他是老狗,你连狗都不如。”
&esp;&esp;李云皱皱眉,用阴毒的目光望着那道投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sp;&esp;图森纳说道:“我知道……忘了告诉你们,我最擅长的事,便是以小博大。”
&esp;&esp;“对了,再奉劝你们一句,永远不要小瞧对手,那会死的很惨。”
&esp;&esp;骑墙派的阿鲁迪巴侯爵与老派势力的芬尼公爵一脸疑惑望着图森纳,搞不懂他为什么那样说。
&esp;&esp;阿鲁迪巴刚刚对图拉蒙的提议投出赞成票。
&esp;&esp;芬尼公爵亦然。
&esp;&esp;已经没人看好亨利埃塔。
&esp;&esp;图森纳除外,他刚刚投的是弃权票。
&esp;&esp;“如果再来一次,我会投反对票。”
&esp;&esp;艾德文娜神态转冷,这让她的脸多少有些冰山美人的味道,只可惜图森纳并不在乎。
&esp;&esp;李云咬牙切齿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esp;&esp;图拉蒙的恶犬,瑟维斯侯爵听到别人的传话,回头看了图森纳一眼。
&esp;&esp;那道目光充满杀意。
&esp;&esp;图森纳依然不在乎,反而望着梅洛尔点点头。又望着角落里的阿尔纳西发出一声冷笑。
&esp;&esp;便在这时,崔斯特的助理又一次进入会场。
&esp;&esp;这次他没有传递pda,而是一路小跑至内务大臣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esp;&esp;崔斯特脸色变了变。走到主席台,同样与赞歌威尔耳语几句,然后由侧门匆匆离去。
&esp;&esp;会场再一次变得安静,人们好奇地张望着。
&esp;&esp;如果可以吸烟,相信已经有很多人为自己点燃一根。
&esp;&esp;有些人小心翼翼离开坐席。进入侧门前面的洗手间,试着用转换环境的方式来放松一下紧张情绪。
&esp;&esp;大会只剩最后一个阶段,胜负早已尘埃落定,只剩揭晓环节,然而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次次打断,这为新派势力成员的心情蒙上一层雾霾。
&esp;&esp;赞歌威尔还是那张脸,只是分明能够读懂他眼中的烦躁。
&esp;&esp;是的,烦躁!
&esp;&esp;国王陛下在走向终点的最后一刻,没有为胜利高兴,而是在为别的什么事烦躁。
&esp;&esp;到底是什么事?
&esp;&esp;侧门紧紧关着。不见打开迹象。崔斯特已经出去5分钟,迟迟不见回转。
&esp;&esp;亨利埃塔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
&esp;&esp;梅洛尔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很干净的手,然后用力把它丢到旁边地上,一脸厌恶的表情。因为他想到瑟维斯刚才也这么做过。他可是一名亲王,却模仿一名侯爵的动作,这种行径会严重拉低自己的逼格。
&esp;&esp;吉尔科特的脸色好了一些,望着角落里死掉一般的阿尔纳西,没有冷笑,更没有嘲笑。相反,目光里饱含同情。
&esp;&esp;他错了,亨利埃塔是对的。
&esp;&esp;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不恼火。他很高兴。
&esp;&esp;只是,可怜的叔叔要白跑一趟了,真希望老人家不会就这样死掉,他会有很深的负罪感。
&esp;&esp;终于,侧门开启,崔斯特重新回到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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