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飞呢?以前也发生家属错认尸体的事。”
&esp;&esp;裴澜站起来,叫曲歌陪她一起去认尸,曲歌虽然通宵达旦没有睡觉,没有神情,但仍然同意了裴澜的请求,去法医中心认尸,这是警察必须尽到的责任。
&esp;&esp;他们来到法医中心之后,曲歌叫法医车枫山把冷藏王前飞的冰柜打开,车枫山走到03号冰柜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拉开冰柜,露出一个黑色的裹尸袋,接着拉开拉链,露出了王前飞的面容。
&esp;&esp;裴澜一看,瞬间痛哭起来,一股巨大的悲伤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感到心被刀切成一万块,差一点晕倒。她一只手抓住冰柜门,让自己不要晕倒,伸出一只手去抚摸王前飞苍白如雪的脸……
&esp;&esp;过了许多,裴澜才返过神,她知道哪怕自己伤心到窒息也无法让老公起死回生,唯一能为老公做的就是弄清他为什么会溺亡?为什么深夜要去红杉镇?而且连电话也不打给她,让她得知他的去向?许多谜团在她心里纠缠着。
&esp;&esp;“车法医,你有没有对王前飞的尸体进行检查?”曲歌问车枫山。
&esp;&esp;“我有对尸体表面进行初步检查,尸斑和尸僵已经形成,溺死的尸体由于毛细血管受冷水刺激发生收缩,加之尸体在水中浮动翻转,所以,尸斑常常出现得较慢,而且比较弱。死者的食道内有食物的反流,手里有淤泥和水藻。溺死属于窒息性死亡,所以新鲜尸体有一般窒息征象,即全身血液不凝固;睑结膜、黏膜、浆膜瘀点性出血。这都说明死者是生前溺亡,而非死后抛尸。”
&esp;&esp;“能判断出大概的死亡时间吗?”
&esp;&esp;“收尸员把尸体送来的时间是今早8:40,我立即对尸体进行观察,从尸斑深浅和尸僵的软硬度来判断,死者死于昨天23点到24点之间。”
&esp;&esp;“有没有外伤?”
&esp;&esp;“没有外伤,可以排除与人搏斗被人推下水的可能。”
&esp;&esp;“我们假设……这只是假设,你不要当真……死者是站在湖边拉尿被人从背后推下水,这能查出来吗?”
&esp;&esp;“这不可能查得出来,因为凶手的手掌印不可能留存死者的衣服上,也不可能在尸体背部留下瘀痕。我觉得这是一起意外落水事件,不太可能是刑事案件。”车枫山长得高高瘦瘦的,皮肤白皙,很斯文的样子。
&esp;&esp;这时裴澜走到曲歌面前,轻声问:“曲警官,请你再陪我去一趟市局刑警队好吗?” “我们这里就是刑警队,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们安队反映呀。”车枫山抢过话题。
&esp;&esp;“对不起,我更信任市局的1号重案组,我经常关注他们的微信公众号,知道他们屡破奇案、难案、冷案,甚至死案。他们在我心中是至高无上的。”裴澜悲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esp;&esp;“这我就无话可说了。”车枫山说完就走开了。
&esp;&esp;“裴女士,我先打电话给江队,看看有没有在办公室,如果他在的话,我就带你去。”曲歌说完就掏出手机给江一明打电话,他打的是江一明办公室的座机,电话通了几秒之后,被江一明接通了。
&esp;&esp;曲歌言简意赅地把情况说了一下。江一明叫曲歌带裴澜去他办公室,见面之后再具体交谈。曲歌挂断电话之后,开车送裴澜到市局刑警队,来到江一明的办公室。江一明招呼他俩坐下说。
&esp;&esp;江一明先叫曲歌把王前飞溺死的过程详细地说一遍,于是曲歌照做了。江一明听了之后,觉得没有可疑之处。因为一个醉酒的人是很容易落水溺死的,全市每年要发生20到40起这种悲剧,其中小学生特别多。
&esp;&esp;“裴女士,认为有哪些疑点呢?”江一明和风细雨地问。
&esp;&esp;“一个被尿憋急的男人,怎么可能走到离车子8米外的湖边去拉尿呢?绝大部分人下车就会在路边解决,深夜12点又没有人看,也没有车辆经过,我老公不可能舍近求远,踉跄地走到湖边去拉尿。”
&esp;&esp;“你的想法是比较对的,但是,也有另外,比如湖里有人打鱼,王前飞有可能为了边看打鱼边拉尿,所以才会走到湖边去。当然,可能有别的原因。总之,不能断定王前飞不会去湖边拉尿。”江一明说。
&esp;&esp;“可是我认为我老公不会那样做。他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人,比如他连内裤都不穿,裸睡成习惯;为了简单,他几乎推掉所有社交。所以,我认为他不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也不可能深更半夜打车去红杉镇!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老公是他杀!求求你了,江队,你帮忙立案侦查吧。”她含泪地望着江一明,神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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